她传音给博古齐:“以后,我的女儿的手,你一定要拉紧,拉稳,不要放手。”
博古齐回头,对着宋桃沉稳一笑:“一定。”
宋桃也笑了,这小子,变得让人放心了。
繁花四月,温暖的阳光下,彩纸飞扬,唢呐声声,十里红妆,她希望,她的女儿幸福一生。
眼看着轿子越抬越远,和弘昀站在一起的那拉星德,也暗自伤神。弘昀揽住那拉星德的肩膀,说:“兄弟,喝酒去!”那拉星德故作洒脱,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今晚不醉不归!”
欣妍出嫁伤心的,可不止宋桃他们,还有我们亲爱的四阿哥。
四阿哥晚上回来时喝的浑身酒气,一进门就揉着头对宋桃说道:“博古齐那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爷的女儿。他要是敢对爷的女儿不好了,看爷怎么收拾他。”
宋桃见四阿哥摇摇晃晃的忙把他扶到榻上躺好,又对雪仪吩咐道:“快去叫人烧水给爷沐浴。”
吩咐完才对四阿哥说道:“咱们欣妍那么好,博古齐疼她还来不及呢!”
四阿哥侧过身来拉着宋桃的手枕在头下,对着宋桃道:“欣妍是爷从小宠到大的,那小子就是让欣妍掉了一根头发,爷就揍他个不知东西南北。”
宋桃听了,笑着说:“女儿在蒙古呢,教训博古齐,爷可能要鞭长莫及了。”
四阿哥以为宋桃在责怪他把女儿嫁得那么远,心里没来由地不想让宋桃难过和误解他,半响后说道:“欣妍的婚事是皇阿玛钦点,爷也是做不了主的,不过爷可以答应你,等我们再有一个女儿,爷一定让她留在京城。”
现在老八失败,太子虽然又再次复立,可是这朝中局势依然阴沉,只要他小心谨慎,那最高的位置,他还是能争上一争。到时候,他便能做主了。
宋桃给四阿哥端来醒酒汤,淡淡地笑着说:“爷,妾身怎么会怪你呢?妾身很早就说过,希望把欣妍嫁到蒙古的。”
宋桃这一说,四阿哥便想起来了,他看着宋桃淡淡的微笑,心里突然有一种快要失去她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抓狂的心痛。
他一把压下宋桃,不行,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离开他!
四阿哥接着酒劲,疯狂地要了宋桃一遍又一遍,在宋桃的身体里面播种下最炙热的种子。
自从宋桃的修为越高,这月事也来得越少,有时候甚至几个月才来一次,怪不得修真之人,子女稀少,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也许以后,想要孩子,会越来越难得吧。
女儿嫁人了,儿子也快成年,他一个心理年龄直奔五十的老女人,突然好想再有一次做娘的乐趣。
在皇室里做娘总是有太多规矩,这一次,她好想和自己的宝贝经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有了这个想法,她这一次没再避孕,接下来就看老天了。
最让她担心头疼的傻女儿嫁人了,她的心事也差不多放下了大半。最近她收到了博古齐的来信,说:德妃竟然派人刺杀他们,真是不自量力。他已经给那老太婆下了狠毒,让她慢慢痛苦个十几二十年,敢动他的宝贝,他就百倍奉还。
信上还提到,欣妍看到马仔、羊仔、牛仔它们的兴奋。这个惊喜可差点让她和它们一起睡,而忘了他们的新婚之夜。
宋桃摇摇头,也不打算为那德妃做什么!这丫她也看不惯很久了,让她被病痛折磨地没那心思害人,还积了阴德呢!
那拉氏的身体在宋桃最后几次治疗后,慢慢康复了,她重新收回府权。年氏也被嫁人了王府,因为王爷有三个侧福晋的位置,而年氏对於四阿哥又有特别的意义,所以这一进门就封了一个侧福晋。
新妇进门,免不了宠幸一番。
宋桃借此机会,开始用法力让自己消瘦、虚弱。要走就走得彻底,死就是最好的逃脱方法,让四阿哥认为自己死了,以后她行走江湖,才方便啊!
秋风吹起的时候,宋桃的院子传出了一个消息:宋侧福晋去了。
那拉氏呆愣了许久,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都不自知。她苦笑地叹口气,这后院唯一值得深交之人也不再了。
为了这么多年的盟友情谊,她答应了宋桃在病重之时求她的事情,把李嬷嬷发配到宋桃的庄子,让翠竹一家好好赡养她。李嬷嬷这把年纪,也终于听到有人叫她娘了。
红粉这丫头,也配给了宋桃庄子的一个小厮。其他的几个丫头们,则尽量发配到不重要的地方。
而弘昀则养在福晋的膝下。
四阿哥久久注视着宋桃的院子,尽管宋桃不在了,他却没有封那园子,甚至不让下人们动乱院子里的摆设。
他的心底深处,绝不承认,那个在他身边浅笑的女子真得走了,他摸着手腕上,宋桃最后赠送给他的桃木佛珠,咳嗽。
“爷,天气凉了,走吧。”年氏不知何时来到了宋桃的院子,为四阿哥披上披风。
四阿哥突然转头冰冷的眼神看着年氏,扯下披风甩到她脸上:“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爷,妾身只是关心您。”年氏弱不经风的身子抖了抖,委屈地说。
“出去!出去!”四阿哥怒声喝到。
这里,他不想留下任何其他女人的味道,搅乱这一室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