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直接婉言谢绝了,“那都是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喜爱的,桑大人自个儿喜爱的东西,我还是不夺您所爱了。”
桑仲一听他不要,就有些愁了,最后干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王大人,实不相瞒,您猛然带来了这么多犯人,我好歹是个京兆尹,总得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儿啊!”
王启英笑了,说到底也还是想跟着沾光,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拿个蝈蝈打发谁呢!
“桑大人,这回是个大案子,少不了您的功劳。只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事宜,本官还得请示过皇上之后才能酌情告知。”
桑仲一听是个大案子就乐了,又听了王启英后头那些话,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不能说,那就先不说,等到什么时候能说了再说。王大人有事儿尽管吩咐就是,本官已经竭尽全力相帮!”
王启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眉头一挑,立刻就说道:“既然桑大人这样说了,那本官还真有一事需要桑大人帮忙。”
桑仲抱拳,“王大人请说!”
“这两日兴许会有人来找您打探这伙人,还请桑大人约束底下的人,将有谁来打探的,都一一记下来。”王启英叮嘱道。
桑仲一口应下,“这简单,王大人放心就是。”
王启英走后,桑仲立刻就下了命令。
关了这么多白家商会的人,定然会有人来打听,只怕来打听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是心虚的。
若是他自个儿能记下了,到时候就算是王启英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忙完这一切,又进宫见了皇上,皇上说桑仲还算信得过,不然他也不敢将整个京城都交到他手里。让他可以跟桑仲稍稍透露一些,到时候有他帮忙,行事也方便。
王启英自个儿心里有数,但这种事儿没有皇上首肯,他可不敢出去乱说。
“是,臣记下了。”
景孝帝看着他如今黑瘦黑瘦的模样,又想到先前儿赵昌平说王启英小臂受伤的事儿,他便问道:“王爱卿,让朕瞧瞧你的手臂。”
王启英一愣,才想到他说的应当是他身上的伤疤。
他应了一声,挽起左手臂的袖子凑到皇上身边儿,努力让他看个清楚。
景孝帝看着他胳膊上筷子粗细的伤疤,眉头微皱,“怎的搞成了这样?”
王启英嘿嘿一笑,大大咧咧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先前儿去扬州查案子的时候,混进了何家商会,在装船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他说得轻松,但景孝帝看着他身上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也知道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能做到这一地步属实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眼睛里或多或少带上了些许不忍,他转头看向了赵昌平,嘱咐道:“你去将朕那瓶上好的舒痕膏给王爱卿拿过来。”
王启英一脸的受宠若惊,急忙拱手婉言谢绝,“臣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这舒痕膏用在臣身上实在浪费,臣一个男人,留疤就留疤了,用不上这样好的东西。”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他的脸没受伤就好,身上的衣裳一盖谁也见不着,除了他媳妇儿……
对了!他不在家的时候,府上还给他娶了个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