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老爷听闻吴锡元一大早就在外头候着要求见他,也没迟疑,就直接见了他。
“吴老弟啊!你这一大早的过来,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吴锡元满脸的愤怒,对着景老爷一抱拳,说道:“景老爷,我们那尚未开张的米面铺子居然被人给砸了!如今我们也找不见到底是何人所为,且在大理城我们也举目无亲,还请景老爷帮我!”
这可真是瞌睡了给送个枕头过来,景老爷正想着卖他个好,这会儿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景老爷十分讲义气地一口应了下来,“真是岂有此理,在大理城里居然还敢做这种打砸抢的事儿?吴老弟,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
查也不是白查,暗六暗七怕找别人来动手会暴露,干脆自己带着吴府先前儿一同过来的下人直接将铺子给砸了。
他们两人功夫了得,其他能被吴锡元带过来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不仅将自个儿的行踪给抹了个干净,最后还将线索引到了余家。
“你是说,砸吴家铺子的人是余家?”景老爷问李管事。
李管事却道:“老爷,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些都只是猜测。”
虽说是猜测,但他们也觉得这个猜测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余家是大理城一家做米面生意的,如今吴家要做的也是米面生意,自然会影响到他们家,他们家会做出这种举动,也实属正常。
“这余家还真是贼,他们将尾巴藏得好,咱们找不到十足的证据,也不好找他们的麻烦。”景老爷摸了摸下巴。
最后他想了想,对着李管事说道:“你去帮帮他们重新修整一下铺子,钱咱们来出,务必要让他们感恩戴德才行!”
“是!”
人性中最大的两个缺点,一是钱,二就是色。若是吴锡元是个好色的,想取得吴老爷的信任也简单,娶了他妹子就好,或者将吴老爷送的没人照单全收。
但他不是,他只能装作自个儿很看重钱的模样,让景老爷认为他们贴上景家就是为了有利可图。
有所求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欲无求。
景老爷如今确实对吴锡元放心了许多,一个囊中羞涩的男人,在他乡注定是掀不起什么波浪的。
吴锡元得知景老爷要出钱帮他们重新修整铺子,便再次跑去求见他。
才刚一见面,吴锡元就对着他行了个大礼,“景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小弟真是无以为报啊!”
景老爷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都是我小弟了,还有什么报不报的?说好要照应你的,是我的人失职,才让人砸了你的铺子。”
吴锡元一抱拳,看着景老爷,一脸赤诚,“景老爷!修铺子的钱,小弟日后一定会还给您的!”
景老爷依旧笑着摇头,“不急,不急,等你这铺子开起来之后再说吧!”
经此一事之后,吴锡元和景老爷之间的关系就越发的亲近了。
吴锡元帮着景老爷出了些管理景家的主意,景老爷这阵子难得没被其他糟心事儿烦到,还同吴锡元一起过了个十分惬意舒适的汉人新年。
就在过年后的第十天,吴锡元心心念念的项立新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