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酒脸色变了,直接发问道:“可知道是什么案子?”
田林嘉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道,王大人说事关重大,他只是来提醒咱们家一声,但却不能全说啊!”
田祭酒担心他一不留神给人当了替罪羊,他拧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最后问田林嘉,“王大人走了吗?”
田林嘉摇了摇头,“应该还没走吧?方才我着急来给您传信儿,并未让人送他。”
田祭酒这才松了口气,“快!管家,随我一同去请王大人!”
王启英既然敢在这节骨眼上来他们府上,自然心里也是有别的盘算的。
王启英如今已经失了圣心,估摸着也要给自个儿找个旁的大靠山了。
燕王这两年不知道怎么想,整日只管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别的事儿一概不操心。
穆王爷年岁还小,如今也同燕王府走得近,显然是被人收买了。
那王启英能选择的也就只有他们家静王了……
田祭酒一路都在瞎捉摸,等见到王启英之后,才急忙收回思绪,对着他行了一礼,“不知王大人要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王启英也冲着他回了一礼,笑了笑,“田大人客气了,不过是想着许久不见林嘉,来同他说会儿话罢了。”
田祭酒笑了笑,“方才林嘉也已经同本官说了,不知王大人这会儿可还有空?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启英等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眉开眼笑地就应了下来,“有空,有些事儿还是得同大人说说才行,林嘉毕竟还是小孩子,其中的东西不大懂的。”
田祭酒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他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儿子给自个儿传个话,实际上还是想跟自个儿交谈。
只是田林嘉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面色有些不愉,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田祭酒请了王启英去书房,让田林嘉自个儿去玩。
王启英一手端着茶盏,轻轻用茶盖子拨弄了两下茶叶沫子,才听到田祭酒问道:“王大人,您让林嘉传的话是何意?”
王启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郑重的说道:“田大人,您知道先前儿我们查了一起扬州瘦马的案子吗?”
田祭酒脸色很不好,差点就将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不过很快他就将情绪掩饰了起来,即便是查也有人在前头顶着。
“哦?居然还有这事儿?”他假装不知道的四两拨千斤道。
王启英微微颔首,“拐卖女子算不上什么大罪,可您也知道,先前儿许多大人府上都被塞了扬州瘦马,若是这罪名按在谁身上,那几乎就是将满朝文武给得罪了个遍啊!”
王启英一边儿感慨,一边儿真心实意地分析利害吓唬他。
田祭酒原本也不是会被轻易吓唬住的人,可是却架不住王启英说得都是实话。
他脸色紧绷,对着王启英问道:“王大人,您同本官说这些做甚?我们府上平素都不掺和这些事儿的。”
王启英也点头附和,“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好巧不巧,这案子正巧就查到了您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