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酒见状,又接着追问道:“那你说说,是谁动手的?让老子知道了!定然去撕了他!”
田林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爹,如果我说是静王的人,您信吗?”
田祭酒刚喝了一口茶水,这会儿直接喷了出来,“静王?!”
田林嘉看着被他爹毁了的一桌子饭菜,心中十分庆幸自个儿方才已经吃饱了。
他点了点头,“正是,那日他们将我关在柴房,亲耳听到他们说王爷不见我,要将我拉去京郊杀了,毁尸灭迹!”
“王爷?为什么不能是燕王,平王?”田祭酒依然不相信。
田林嘉却看着他问道:“一开始我也有此疑惑,可是后来我又听到他们说,侧妃殁了,王爷心中悲痛,不愿意见其他人。您说,除了静王的侧妃殁了,还能有谁?”
田祭酒心中咯噔一下,他如今也开始怀疑静王府的那位有了异心。
那日静王提起,他还安抚静王说莫要因着一点小事跟自个儿的下属离心离德,可谁能想到这事儿紧接着就又发生在了他身上?
他儿子平日里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可能说谎的。
他在心中衡量了片刻,才对着田林嘉说道:“林嘉,你先在此处休息片刻,爹去同桑大人说一声,待会儿带你回家。”
田林嘉乖巧地点头,看着他爹走出了房间门,他才开始在心中琢磨了起来。
也不知道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他爹信了没?若是没信,他这几日的苦不就白吃了吗?
田祭酒去见桑科的时候,他正好就在书房。
桑科听下人来说田祭酒来了,就知道应当是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说完话了。
“去请田大人进来!”
田祭酒刚一进屋子就冲着桑科一抱拳,“桑大人啊!您这回可得帮帮我!”
桑科起身回礼,请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问道:“田大人何出此言?我要如何帮您呢?”
田祭酒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儿被人绑架的事儿,如今绑匪到底是何人,我还一头雾水。就想找桑大人问问,近来在京城里可有什么异常?”
桑科眉头一拧,“异常?大人说的是哪一方面?”
“近来可还有别家丢过孩子?”
“不曾。”
田祭酒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桑科就跟知道他瞌睡来送枕头似的,突然开口说道:“真要说起来,确实有一桩事儿有些异常。您也知道的,京城里如今治安极好,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就在三日前,夜间巡逻的侍卫却看到有人在宵禁之后还在外头,他们急忙追了上去,那道身影也慌忙逃窜。对方武艺不低,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侍卫们只在现场捡回来一个令牌。”
田祭酒急忙问道:“是怎样一个令牌?桑大人能否拿来给我看看?”
桑科笑了笑,“这有甚不能的,田大人稍候,我这就去给您找找去。”
他起身在后头的书架子上翻了翻,最后捧过来一个小的木头匣子,“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