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和醇王:“……”
他们俩年长,还真没了回去睡觉的理由。
一直等到去后山搜寻的人马回来了,他们问过话之后,才放心睡去。
人,自然是没抓到,但那几个人现在就被困在后山上,他们在寺庙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然而让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才一夜过去,京城里突然又传起了一阵风声。
说是有刺客夜探慈安寺,三位王爷抢着替皇后娘娘挡剑。
徐家人彻底懵了,抢着挡剑?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先前儿三位王爷抢着去给皇后侍疾,他们就已经很意外了。
如今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在这天早上的早朝上,有大臣提出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不如将静王寄在皇后娘娘名下。
静王腿脚不好,本就与那位子无缘,寄养在皇后娘娘名下也能给皇后娘娘日后有个保障。
可这话一出,其他几个王爷一脉的大臣就不乐意了。
“昨儿醇王以身替皇后娘娘挡剑,母子之情感天动地!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何不将醇王寄在皇后娘娘名下?”
“曹大人此言差矣,穆王爷也替皇后娘娘挡了剑,何不记穆王爷?”
“还有静王……也替皇后娘娘挡了剑……”
……
好端端一个早朝,热闹的就像是个清晨的集市,吴锡元在一旁看着热闹,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事儿怎么越看越觉得戏剧性了呢?
他替皇上挡过剑,也正是因此,后来皇上才对他格外器重。
挡剑不是儿戏,他当初是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又离皇上近,才能成功挡剑。
这回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三位王爷的都反应那么快?
大伙儿争了半天,皇上也看了半天,最后点了穆紹翎的名字。
“太子,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皇上开口了,大伙儿也都消停下来了,将视线落在了太子身上。
无论哪位王爷,只要记在了皇后娘娘名下,那可就是嫡出了……
根据朝廷的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太子这位子坐得名不正言不顺的。
穆紹翎从头到尾都跟没事儿人似的,也就是皇上点到了他,他才不疾不徐地行了一礼,语出惊人道:“三位王爷对母后一片孝心,可感天地。既然如此,儿臣以为,不然就将他们三人都记在母后名下吧!”
景孝帝:“……”
诸位大臣:“……”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吴锡元渐渐地品出味了。
原来如此,他就说此事怎么处处透着怪异,原来太子打得是这主意。
旁人兴许不知道,但吴锡元却是明白的,穆紹翎压根就不想当太子,也不想做皇帝。
别说多几个嫡出兄弟,就是明儿皇上下旨夺了他的太子名号,他八成不仅不在意,还得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