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名单背熟没,我可是瞒着……安小姐。”
看着冲进来的保安部经理,安娜举着名单,脚下的高跟鞋“啪啪”直响,她笑眯眯的问道:“很好,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眼镜男面对安娜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当初面试,就是这位温温柔柔的大老板把他问的哑口无言,导致他每次见到安娜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现在,当场被抓包的时刻,他更想逃了。
眼镜男不说话,安娜又把视线转向巢皮,目光灼灼,巢皮现在真的非常佩服陈浩南。不愧是南哥,怎么就敢把这么个……带回家。
沉默是金,但对安娜来说时间才是金,她看了一眼手表:“今天照常下班,明天早上十点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迟到一分钟扣一百块。”
听到安娜的脚步声离开了保安部,保安部经理终于有勇气,坐在了地上。巢皮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南哥真伟大。
洪兴的茶话会安娜非常不想去,但是这次据说关乎陈家靓仔是否能够选举成功铜锣湾揸fit人,安娜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着她高贵的脚,进了会议室。
面对“乌烟瘴气”的场面,安娜很有一种拿杀虫剂的冲动。
“这种大场面不是经常有机会能有机会来的,你这种新来的小弟不准乱说话,知不知道?”
安娜坐在角落里听着包、皮训小弟,她不想跟着陈家靓仔对那些人寒暄,可是毕竟已经订婚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她又不好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坐墙角,所以只好听着包、皮吹水,好歹有些娱乐性质。况且大多数只有她在的时候,那几只在她面前是不敢抽烟的。
“阿南,这一次不会有问题,我们北角和中环都支持你做铜锣湾的扛把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大干一场。”
阿基又开始了,安娜的目光有些犹疑,每次家伙一说没问题的时候一定有问题,乌鸦嘴都没这么准的。
说曹操曹操到,说问题问题也到。门口一阵喧哗,挖着鼻孔的黄秋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嗨,各位,longtimesee(好久不见)!”
安娜忽然有一种抚额的冲动。
然后她看着大飞把那根挖鼻孔的手指,往桌面上抹了抹,又放到嘴里嘬了嘬,最后跟她们家陈某人握手,胃里一阵翻滚。她决定一个星期之内都不让某人碰她,除非他带着手套。
蒋天生真的不愧是洪兴的龙头老大,与时俱进的道理明白的很,随时在扩大着洪兴的生意。澳门几乎处处都与赌博有关,刚好凼仔有个新的酒店,那里的老板和蒋天生谈好,里面赌场的经营权归洪兴。赌博的油水一向很大,加上洪兴在澳门其它的场子,利润可想而知。
这个位子由铜锣湾的堂口负责。
有人提议大飞,有人提议陈浩南,于是新一轮的争位大战开始。疯疯癫癫的大飞说陈浩南不讲义气杀了大飞的结拜兄弟小唐,陈浩南倒是没有否认。可安娜在那“没有否认”的语气和蒋天生的一句“我们出来混的,本来就是打打杀杀”愣是听出了别有内情的意思,也是,她未婚夫再怎么也不会滥杀无辜。
最后蒋天生拍板,大飞和陈浩南平分大佬b原来管理的六个club,四个当铺,时间一个月,哪个出色,大佬b的位子就交给他。
安娜看了看活似嵩山里刚出来的大飞,仔细回忆着,好像是最后让贤了。
但是怎么让贤的,不好意思,她忘了。
“靓仔南,你有没有问题啊?”大飞嚣张的挑衅:“我最怕对手弱,你要是罩不住的话,我拼起来就不过瘾啊。”
陈浩南没有说话,吸了一口烟,拇指顺着头发绕到耳背,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笑容,似蔑视,似挑衅,又似自信,坏到极致的笑容,让号称靓仔南的某人帅到了极点。
看了那个笑容,安娜决定取消一星期的冷宫计划。
好吧,她犯花痴了,她家某人怎么就这么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