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9章 九里亭,诡异再起(2 / 2)

进击的后浪 犁天 2188 字 4个月前

九里亭要过曲曲折折几个山坳,站在后山角度,却看不到。

想到九里亭大梁中断,朱雀断脊,江跃心里头莫名的就是一阵悸动。

赵守银作恶多端,已经伏诛。

可江跃总觉得,九里亭关乎一地风水的传闻,已经有几百个年头。九里亭镇压一方气运,出现朱雀断脊这种凶兆,绝非区区赵守银为恶的缘故。

大金山的风水气场,格局绝不可能那么小。

古来传闻,大金山山脉诸位峰,关乎的是整个星城的气运,正因为正南方位缺那么一山,以至于美中不足。

因此修炼九里亭,以形补势。

可以说,九里亭是这个风水场的关键,却也是这个风水场的致命弱点。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

九里亭从形势上论,无疑是有明显缺陷的。

如今大梁中断,从风水上看,这个缺陷无疑会被无限放大。

“二哥,不知道九里亭现在咋样?”

江跃其实算是星城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陪着爷爷在盘石岭小居,那也不是久住。

相比之下,三狗是真正在盘石岭长大的孩子。

三狗对盘石岭的感情显然更复杂。

对九里亭神乎其神的传闻,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九里亭的战斗场面,要说壮观,未必能比得上兽潮。

可是论战斗留下的痕迹,九里亭无疑要惨烈多了。

盘石岭被那灵火横推,几乎是净化了一遍,反而没那么明显。

九里亭百鬼拉纤,多多少少还是动摇了九里亭根基的。

遥想那日九里亭一战,百鬼搬山,那条诡异的鬼索几乎将九里亭内封印的红色八卦给拖拽出来。

后来剑丸跳出的飞剑斩杀百鬼,那只红色八卦又回到了九里亭内。

自那以后,江跃没有再来过九里亭。

此刻时隔半个月后再来,远远看去,九里亭的气势明显更加萎靡,那断脊明显又下压了许多。

这么一对比,甚至远不如上一次扫墓时所见的状态。

三狗脸色难看:“二哥,九里亭再不重置大梁,怕是要塌啊。”

翻修一个亭子的屋顶,从土木工程角度来说很简单。可从玄学角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谁知道这九里亭布置了多少道法阵?谁知道那红色八卦,以及八卦上那些符文,到底蕴含多少深意?

贸贸然换一根大梁,那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只怕无济于事。

“走,过去看看。”

白虎斗青龙,朱雀断脊梁。

这是上次他们扫墓的见闻。

这一次,哥俩故地重游,心情无疑更加沉重。

还没走近,江跃却忽然顿住脚步。

“三狗,亭子里是不是有人?”

三狗一怔,朝亭子极目望去。

“没有啊?二哥你看到人了?不会是……”

三狗是个虎愣虎愣的性格,非但不怕,反而加快脚步,小跑着朝亭子过去。

江跃生恐有异,快步跟上。

两人来到亭子内,亭子里阴阴沉沉,却是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二哥,你不是看错了吧?这鬼地方出现影子,多半不是人吧?”三狗神神叨叨地说着。

江跃皱着眉头,没有言语,目光反而朝亭子周围望去。

以他今时今日的眼力,绝不可能看错。刚才分明有一道背影在亭子里一闪而过,消失在视觉盲区。

怎么可能看错?

正狐疑间,身旁的三狗怪叫一声,猛地转过身去。

“谁?”

三狗一脸惊愕,转过头四处探视,视野之内同样没有半道影子。

“二哥,刚才有人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三狗摸着后脑勺,满脸的惊疑。

他甚至怀疑是二哥在捉弄他。

“你看着我干嘛?”江跃无语,“你不会认为是我吧?”

“二哥,真不是你?”

江跃翻个白眼:“你二哥有这么无聊么?”

“特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三狗见江跃否认,顿时来了火气,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

跳着脚骂骂咧咧起来。

“哎呀!”

三狗的手又摸向后脑勺。

这一下可不是摸,而是结结实实的一个脑瓜崩儿,俗称爆炒毛栗子。

这回三狗却不可能怀疑江跃,因为江跃在他身前。

“二哥,有人敲我脑袋。”三狗委屈,就像小时候被大孩子欺负了,到二哥跟前搬救兵。

江跃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这绝对是有什么力量在暗中作祟啊。

可现如今是大白天,艳阳高照,正是午后阳气旺盛的时候,邪祟厉鬼岂敢出来撒野?

可不是邪祟厉鬼,难道是人?

如果是人,他躲在哪里?除非他会隐身,要么至少得超音速,否则不可能捉弄了三狗又能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而且江跃刚才注意力高度集中,确实是没感觉到有人在移动。

人的速度再快,总有动静出现的。

“在那边!”

三狗忽然大叫一声,指着大金山上山的方向:“二哥,我看到了,是有一条身影,闪到山林里去了。”

他指向的地方,离他们所处的位置,怎么也得有一二百米。

前一秒给了三狗一个爆炒毛栗子,后一秒就跑到山林去了?这是什么速度?就算是鬼物,移动速度也快不到这种程度吧?

“过去看看。”

江跃心中一动,率先迈开脚步。

“麻蛋,戏弄你三狗爸爸,真是岂有此理。管你是人是鬼,别被我逮着。”三狗骂咧咧跟了上去。

“嘴巴放干净点。”江跃低叱。

要上大金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里长眠的都是盘石岭历代祖先,嘴巴不干不净,那是对祖宗不敬,可不像话。

不知为何,江跃有种直觉,艳阳天又是午后,当不是邪祟厉鬼作怪,而是有别的什么喻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