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她吗?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顾家的一个保姆。难不成顾厂长还会因为一个保姆对付你不成?”
“再说了,你俩若真是打起来,你还能吃了亏?”
“她娘那么粗实,都被你弄得服服帖帖的,何况是这个瘦弱的安然?”
……
几个妇女的话,即是安慰,又是抱怨。抱怨杨月娥刚刚那番话。
这不是自己拉屎自己吃吗?
还当众说是说自己的,就真是瞎编的,也不能当众承认啊。以后谁还信她说的话?怎么在肉联厂混呢?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她们说她们的,杨月娥全当着没有听见。
她们哪里知道她的苦楚,安然的手看似很随意的放在她的肩上,只是用了三根手指头,就如同一把钳子一般,死死扣住她的肩头,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几乎被捏碎了,她还不能说出来。
她不说的她满意,她会走吗?
她若不说的她满意,另一个肩膀骨也会碎掉。
杨月娥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她打人向来不拖泥带水,都是干脆利索。
有时候说错了,连改错的机会都没有。
她若不好好的说出来,她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大家只是看到她温柔似水的笑容,没看到她如水的眼眸背后隐藏的怒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