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修武闻言,面如死灰!
刘阳枝猝不及防,先不干了,一指任金奴,怒道:“你疯了吗?苏未央打得过孟宗主吗?天姹派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要命了吗?”
“我没疯!”任金奴眼一瞪,上前手指戳着刘阳枝,气势汹汹地道:“是你觊觎圣女的身子吧?老娘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肾!怎么卞修武玩完了,你也想弄点残羹冷炙尝尝?”
苏未央脸抽抽,努力保持面上的表情。
刘阳枝连连后退,怒吼道:“你咋还动手了呢?我还不是为了合欢宗!够了!你戳再我下试试!”
“我戳你怎么了!你干老娘的时候,我有说什么吗?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是谁收留了我们?还不是圣后她老人家!今天你忘恩负义,是不是想以后也要抛弃我?你说!”任金奴眼泪说着就下来了。
刘阳枝慌了手脚,不顾任金奴的挣扎,抱着她哄道:“乖奴!乖奴!莫哭,师哥错了!咱们保天姹派就是了!”
任金奴白了刘阳枝一眼,道:“算你有点良心!”
苏未央像是没有听见合欢的打闹,一扬手中的环形圣器,对脸色铁青的孟东辰道:“孟师叔,你若不服我这个圣尊,想要争位,也不是不可以,麻烦先击败本派护法,吾自然会退位。”
“好!很好!这是你们逼我的!我倒是想看看,杀了你们,那王实仙又能奈我何?”孟东辰寒声说道,一拍双掌。
见从大殿两侧冒出两队押着天姹派弟子的黑衣人,任金奴与刘阳枝互视一眼,体内缓缓提起内力。
“师叔,您误会了!”苏未央看了眼本派弟子,见他们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转口笑道:“师侄想了想,其实这个圣尊放我身上,也服不了众,非要大家打打杀杀的,一方面我那夫君不一定乐意,另一方面达日法王会怎么看我圣门?”
宪政后,魔门远走西,托庇于达日法王,这座圣殿也是得到达日法王的允许才修建起来。
“如今圣门中,也就孟师叔的修为能一览众山小,圣尊之位也就孟师叔能做得,师侄我愿献出圣器,换本派弟子自由!”苏未央正色道。
不仅是天姹派弟子面露感动之色,就是其他人也全都诧异了。
孟东辰跌坐回位子上,喃喃道:“我视之若珍宝,尔弃之如敝履。”
“罢了!罢了!我一辈子就是看不透一个情字!在权位上,也不如一小丫头!”
“舅舅!不成啊!”卞修武急了,眼中戾色一现,道:“天姹派单方面悔婚,是对我们的侮辱,怎能善罢甘休?”
“那你想怎样?”苏未央面若寒霜,斥责道:“难道为了你一己之私欲,想看两位强者搏命厮杀吗?”
“孟师叔,你是当局者者迷!您与师父之间这些年的恩爱,我是看在眼里!说没有感情,我绝不相信的!师父对宋景舟的那是恨意!对门派的那是愧疚!对你的才是爱意!只是在她老家人心里,把仇恨放在了第一位,不然怎会舍身杀敌?”苏未央正色说道。
“还有,卞师兄!你对我是很好,我任性离家,也是你第一时间替我分辩开脱,我都记在心里!女人图什么?不就是能有个像孟师叔般,一世对自己好的男人吗?”苏未央真诚地说道。
“可师命难为!那王实仙又已强夺了我的红丸。”苏未央脸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