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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一整支穿着外骨骼护甲的小队，就这样……被灭了？”陆符觉着不可思议，就算是安全局这些年再拉胯，也不至于二十个人的小队，挡不住林子寒一个人的一招吧。

“他的端脑搭配的虚空，本就是这个世界无法理解的层面，使用的武器材质，也自然不是一般的金属。”王钦看着简单虐杀的林子寒，心中还是有些迟疑。他在担忧未来的林子寒会走向怎样的路，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改变，他不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执于对基因人、高级层次核心、甚至是龙的研究。

“虚空终究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更何况他是用龙的基因造出的人，精神力也超越了一般的驾驭者多倍。”王钦关掉了屏幕，接下来的场面王钦觉得或许会太血腥了，甚至违背了当初基因人计划的初衷，自己还是不要再看下去了。

“陆符，按照原先安排的去做吧，放出消息，帝豪的基因人清除计划漏网之鱼复苏，想要彻底地毁灭南都以复仇。”王钦摇了摇头，第一步林子寒已经迈出去了，无论自己同意与否，结果都不会改变，就索性像林子寒说的那样，推波助澜，让这件事快点结束吧。

……

“他动手了。”玄宇的拇指忽然抖了一下，心中闪过短暂的慌乱，端在左手中的一碗水，开始剧烈地舞动，无数的水滴从碗中溅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玄宇看着自己眼前起身要离开的佝偻老者，这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的老头，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掌心有些微红。

“我要去阻止他，难不成你真的希望他变成保守派口中的恶魔？”老者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的身子一步步往外踱步，并未回头。

“别忘了吗，当初Y-13是因为你才出事的，现在你打算让H-14也重蹈覆辙吗？”玄宇大声地呵住那名老者，语气中除了质问，并没有半分的友善。

“难不成在你的眼里，他们就真的只是一个编号吗？”老者嘶哑的声音，像是在哀悼，在抱怨，在倾诉，更像是在反问，在质疑，在犹豫。

“是的，他是H-14，就该承担属于他的责任，他被造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让这个垣星来点猛料的。”玄宇显然不以为意，无非就是杀了几个人，林子寒杀的人有不少。

帝国在经历大浩劫组建后，人口大爆炸，现存的城市，无论大小大都是爆满，而有些地方比如南都很多荒废之地，却依然荒废，因为即便开发了，也负担不起开发成本，也没有买得起，不然就不会有大批的难民了。

“够了！他叫林子寒，是南都科技大学的一名天才学生。”那名老者斩钉载铁地说道，双手背在身后，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威压和力量。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和甫荼都在想什么，我们曾经奉为信仰的宗旨，你们都忘记了吗？”玄宇大声地喊道，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因为我们还是人，我们看到过基因人的惨状，也自然清楚我们不该把他当做工具。”那名老者停下了脚步，认真地说道，说得很直白，很清楚。

……

面对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林子寒心中毫无波澜，经历过将匕首亲手刺入柔软的人体的过程，见过自己失去理智时，一招让千人丧命的血腥，自然也就无感了。

鲜血现在对林子寒而言，不过是热乎乎的红色的水，在林子寒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对生命的敬畏，他现在活成了自己曾经最害怕的样子，一个冷漠的刽子手。

“怪物，怪物啊！”看到轻松灭杀了一队特勤的那些安全局探员，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开始丢掉手里的武器，疯狂地逃窜。

特勤队在安全局已经是比较高规格的战斗编制了，而现在他们竟然连伤到林子寒都没有做到，甚至未开几枪，就被林子寒一人斩尽。

“你是什么人？”一个中年大叔从安全局的大厦中走了出来，看着安全局前院的惨状，心中也有些忌惮，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是对于林子寒杀得了这么多人，而是林子寒杀人手段的残忍。

满地的尸体，那个从大厦中走出的人，上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大概是在电视上看到兽潮过后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