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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低头，咬牙，跪在秋寒面前，身体发抖。秋寒蜷缩着身子，鲜血流了出来。陆离的剑依然插在秋寒的胸口，

铁门打开了，伪装成余鑫的胖子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笑道：“结束了？比想象中还要快呢……”

陆离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胖子走到陆离的面前，毫不留情地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

“不错嘛，下手迅速又毫不容情，倒还省了我的一番功夫。”

“你们是谁……”陆离咬着牙，“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他知道这些家伙不是那些日夜窥探在听风阁周围的人。可除了那一伙人之外，为什么还有别人会来捉拿他呢？

这场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安排，究竟是何目的？

胖子却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

这个少年刚刚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同伴……从情报上来看，死去的少女是少年在听风阁内为数不多的朋友，是曾共同执行任务的伙伴。但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悲伤却是如此勉强，眼眶内蓄积的眼泪怎么看都像是硬挤出来的。

胖子有些疑惑：“你……”

陆离双手合拢，将胖子的右掌包在中间，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嘤嘤嘤我亲手杀害了同伴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你有个屁的泪水啊！”

“对啊，控制了半天泪水根本流不下来啊……”

胖子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秋寒站了起来，重重地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胖子一口鲜血全部喷在陆离的脸上，不少血液还溅射进了眼睛。陆离的双眼受到刺激，才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他赶紧擦干眼泪，看着躺在地上的胖子，吓了一跳：“他……他死了？”

秋寒看着自己的手掌，面无表情：“我下了杀手，，他要不死才奇怪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留情……”

“我若对他留情，他会对我们留情吗？”

陆离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秋寒胸口的伤，便闭上了嘴巴。

对她自伤惑敌感到心疼，又对她身上那一刹那散发出来的杀气感到悚然。

从陆离进屋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开始，秋寒就认出了他。此后剑风霍霍，再之后陆离大呼小叫，其实是为了掩盖他们交谈的声音。

“陆离，是我，秋寒。”

“不要停下来，假装我在追杀你。”

“一会儿我把你逼到墙角，会假意收不住脚步，撞向你的剑。而你，也要假装收不住剑……”

陆离：“姑奶奶我觉得我会真的收不住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