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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泡了一杯茶，懒洋洋地半躺在躺椅上。胡小璇继续狗腿子似得在后面捏她的肩膀。

“你说，你有办法赚钱了？”柳含仍然有点不太相信，“不会是为了骗吃骗喝吧？我告诉你，现在你没有赚到钱，我每天还能给你匀一块馒头或者包子或者啥的。你若是敢给我捣乱，我就活生生饿死你！”

“不敢不敢。”陆离胸有成竹地说，“我可以表演才艺。”

柳含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出来。她微微咳嗽，胡小璇赶紧给她捶背。

“你……”她指着陆离，“你还要表演什么才艺？上次你唱了两句，吓跑了我二十个客人！裤子都脱了的客人光着屁股都跑出去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

“我……我的朋友以前都叫我灵魂歌者……”

“是啊，触及灵魂，杀人于无形。这大概已经是一门绝世武功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含忽然愣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警告你，我绝对不容许你再来表演什么才艺的……”

“这次不一样。”陆离急急忙忙说道，“我不会再唱什么垓下歌了。我可以表演……蒙眼飞刀！”

“蒙眼飞刀？”柳含稍微有点兴趣。

“我蒙着眼睛，让一个人站在墙边，头上顶一个苹果，”陆离说道，“我可以保证每次扔出的飞刀都能准确扎中苹果！”

“嗯……有点意思……”柳含沉吟了一下，“惊险刺激，倒是挺能抓客人的眼球。虽说不是我们主营的项目，但是娱乐助兴，似是不错……”

“没错没错，柳含姐就是有远见。”胡小璇的头点得像是鸡啄米似的，“让一个姑娘站在那儿顶苹果，嗯……最好还是绑好了不让躲，这样客人会非常关心姑娘的的生命安全，心潮为之起伏，不是就更加刺激了吗？到时候一旦成功，赏钱多的是。柳含姐您想到这个主意真是太明智了！”

陆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知道胡小璇是个马屁精，但是没想到精到这种地步。蒙面飞刀的主意是自己出的，柳含不过表达了一下同意，胡小璇就立刻把功劳全部转到她身上去了。

“让姑娘去顶苹果？要伤到姑娘怎么办？”没想到柳含却哼了一声，“我的摇钱树受伤了，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上，胡小璇吓了一跳。然后柳含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小璇，忽然笑道：“不错，你是最好的人选啊，我干嘛舍近求远去想别人呢？”

“柳柳柳柳含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就拿着苹果站过去，让陆离试试手，也让我看看他的本事。”

“柳含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柳含才懒得听胡小璇说呢，三下五除二将胡小璇推到墙边站好，放上苹果：“苹果落下来，鞭子伺候。”

胡小璇的腿在打筛糠，但竟也努力保持着上半身的平衡，不让苹果掉落。陆离蒙上眼睛，笑道：“放心吧胡小璇，我可是师出名门，不会失手的！”

说完，他手腕轻抖，射出飞刀。胡小璇双目圆睁，飞刀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夺”得一声，扎入胡小璇身后的墙壁。

胡小璇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要躲得再慢一点，按这飞刀的架势，恐怕就刺他胸口去。

“啊啊啊啊啊啊！陆离我不会放过你的！”惊魂未定的胡小璇大叫道，“陆离你肯定是故意的！柳含姐可千万别让他表演这个才艺啊他就是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但柳含才不管这么多呢。他让陆离对着桌子上的苹果演练了几次手法，见命中率尚可，就拍板同意了。

到了夜晚，楼里客人逐渐多了起来。酒酣耳热之际，陆离和胡小璇就闪亮登场了。

陆离仍然穿着女装，拿起一支小飞刀。他有意卖弄，五指翻飞，飞刀在指尖来回跳跃，银光闪闪，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客人轰然叫好，然后陆离一个没拿稳，飞刀跳了出去，扎在一个客人面前的餐桌上。

陆离：“……”

胡小璇：“就这个水平我今晚肯定把命送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