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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哒哒，车来人往。作为入蜀要道之一，剑阁一向都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陆离和席轩在一间简陋的茶铺前下了马，准备进去歇歇脚。

“过了前面的剑门关，就到了蜀州的地界了。”席轩说道，“阿离，你是不是又要考虑一下易容了……”

陆离愁眉苦脸：“能不能化妆成一个男的啊？我不想再被当做一个姑娘了！我觉得每次我化妆成女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在长安城外荒岛上被当做祭品替代品的经历已经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了……陆离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被当做伪娘来看待了。

“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席轩说，“易容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讲究‘因势利导’，要装扮成和自己的特征最相似的，才是最合适的伪装……”

“……你是说我娘娘腔么？”

“差不多吧……不然为什么你易容成其他样子远不如你易容成姑娘？”

陆离：“……”

他不想理这个损友，气呼呼地将马栓好，准备进茶棚。

席轩也跟在后面，刚进茶棚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带着陆离坐在了窗边。

“怎么了？”陆离见席轩忽然就严肃了下来。

席轩招呼店小二沏茶，然后警惕地环顾四周，像是忽然来到陌生环境的猫。

“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席轩说。

“不对劲在哪？”

“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不，不仅仅是被窥视……”席轩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茶碗，紧皱着眉头，思考。

他在记忆中搜寻那种场景……到底是什么给他带来了这种似曾相识的、却又异常令人警惕的感觉。

“我想到了！”席轩忽然说道，因为兴奋而将茶一饮而尽，“和在听风阁的膳房里一样！”

“什么意思？”

“阿离你知道，我们阁内门生彼此竞争，经常会在用餐时间在膳堂内各自‘下毒手’，对吧？”席轩说道，“虽然之前有秋寒的庇护所以我们很少中招，但那个时候我就想过，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女孩子背后吧？所以每次用餐，我都很仔细地观察，观察周围门生的动作，观察他们的眼神，观察他们的跃跃欲试和欲盖弥彰，现在也稍微能够有点敏感了。”

“你的意思是……”陆离有些紧张，赶紧喝茶解渴。

“这个茶棚里有人在注视着我们呢。”席轩说道，“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注视，空气中都弥漫着阴谋的地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