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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允许胡小璇抓捕陆离之外,席轩还附加了一个条件:不准向别人提起在这儿见到过陆离。
毕竟像陆离这样的招黑体质……本质上来讲,要抓他的可不是胡小璇,而是整个昆仑派。
“我才不会说呢。”被迫立誓的胡小璇愤愤不平,“要抓住你的只能是我,这个功劳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但席轩仍然觉得,呆在蜀山已经不太保险了。
轻漠等人是和陆离打过交道的。虽然理论上来讲,轻漠他们并不知道昆仑派对陆离的企图,高层之间的谈话也许并不会涉及到哪位客人做客的消息。但凡是有万一,假如一不小心提起“苏蕴乐的听风阁客人”,那些人一听到客人的名字是“陆离”,很有可能就不好收场了。
“阿离,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讲一讲,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的吗?”胡小璇走后,席轩问道。
陆离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想抓我,又有多少人想杀我。总觉得……除了你们和听风阁的先生,我很难在江湖上遇到真正足以信任的人。”
“可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事吧?”席轩叹气,“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知道原因也能大概推测一下敌人的来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清楚。”陆离苦笑,“当初我还是个童生,在听风阁里混日子,也没想过能通过院试成为正式的门生。谁知道有一天昆仑派和羽林卫就冲过来要抓人。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陆家几乎被一锅端了……”
“羽林卫出马,把你们陆家一锅端了?”席轩沉吟,“这个问题很严重……不会是谋逆一类的大罪吧,那就要诛九族了!”
“不会是谋逆。”苏蕴乐插嘴,“我们都知道,江湖与朝廷彼此不怎么干涉,但双方有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谋逆这种罪名,朝廷是可以直接缉拿江湖中人的。如果你们陆家因为谋逆被捕,听风阁应该也没那个胆量为了你一个废材与整个朝廷作对吧。”
“有道理。如今听风阁保住你,直接对抗的只是羽林卫,不是整个朝廷。”席轩点点头,“但正如女魔头所说,江湖朝廷向来泾渭分明,为什么会和昆仑派联合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