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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岚摆了摆手，低声叹息：“泰山派自范麟以下，几乎所有骨干，皆沦为朝廷鹰犬。不服之人，便如虎豹双雄，或早或晚便遭到了清理。这是冯虎所告诉我的。昆仑的情形我虽不清楚，但目前看来，既然和泰山派勾结，那应该也差不太多。你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听风阁，不仅仅蜀山剑派，恐怕包括天音寺、武当派等等名门正派，都已经在你们的毁灭的名单之内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鲸落说，“羽林卫早就派人招安过轻漠，他既不明事理，就别怪我们不再留情。”

“师父……这是真的吗？”宁河川有些茫然，“我……我们已经是羽林卫的人了？”

鲸落看了爱徒一眼。因为要暗中策划灭亡其他门派，所以投靠羽林卫这种事，自然只有范麟和手下的亲信骨干知情。年轻一辈的弟子，因为人数庞杂流动性大且年轻气盛不成熟，自然是蒙在鼓里的。如今突然被轻岚说破，一时之间不能完全接受也是正常的。

但这个时候，他不需要晚辈们接受，他需要的只是顺从。

“宁河川，云晨明，霍子轩……拔出你们的刀。现场的蜀山剑派、听风阁之人，格杀勿论！”

宁河川一咬牙，左手提刀站了起来。

霍子轩看着云晨明和宁河川，有些不知所措。

姜淑仪则退了一步：“诸位前辈……诸位同门，你们之间的恩怨，请恕我和师弟暂不参与……”

“那你们就乖乖在旁边看着吧。”鲸落倒是不在意，“反正等你们见到李蹈，自然也就明白了。”

宁河川的目光落在陆离身上。他一提刀，觉得这个从一开始不怎么说话的少年似乎是更加容易捏的软柿子。自己既然受了伤，就从这个少年下手吧。

“来来来，你是叫陆离对吧，先吃我一刀！”

丁珏想说点什么，云晨明也迎了上去：“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丁珏冷哼一声：“正好……这个时候没有人打扰，不会有什么‘共鸣’，我们一对一，谁也不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