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梨小心将暴雨梨花针收入怀中,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山洞分别之时。他收走暗器,她失落不已。
但是——
暴雨梨花针。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
那些她以为他毫不在意的小事,他原来都记得。
祁北,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劫。
你一定要越来越好。
而我,不能变成第二个慕容漓。离你越近,便更难以控制。只能离你远远地。
你值得最好的。
她不知道他们的计划,甚至不知道祁北会往哪里走,但她知道,他今日会来。
所以,她藏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听闻蒋三等人要阻祁北,立即冲了出来
虽然卑劣如我,弱小如我,不配走到你的面前,但也想为你做一点什么。
你无需知晓,无需在意,无需回应。
耶律梨低下头浅浅笑了,很满意自己总算是为他做了一点什么。再一次看向蒋三的尸体,他的鲜血一部分溅在了她的脸上,但她没有擦
揉了揉眼眶,便装作惊慌害怕的模样,哭着跑了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蒋三少被祁北杀了!”
像蒋三这样围追堵截的巡城精兵,多不胜数。祁北并未察觉少了一支精兵,不知道有人悄悄地为他扫清了一点障碍。
他做了万全准备,在天字暗卫收到密令追杀之时,已经有惊无险地逃出国都。
众人在茶庄汇合。
“你们竟然劫法场?”云榛气他们的胆大妄为。
祁北忽略质问,淡定道,“还没脱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危险还在后面。这一次出其不意,我们占了先机。下一次截杀,他们准备充分,还需小心。”
“对啊,总不能看着榛哥送死吧?”姜淮旗帜鲜明表态。
就该劫!
云榛皱眉,“我觉得父皇还有什么后招,不会让我死。”
“我可看不出他这么慈悲!”姜淮对北夏帝意见很大,嘀咕道。
云榛道,“毕竟父子一场,临死之前,他都没给我留一句话。不太正常。”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反正已经劫了。”祁北话音一顿,道,“我哥说最近会有转机,让我们躲好,保全性命。”
云榛一愣,“君夜宸来了?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他本来是来揍我的,现在可能除了揍我,还顺便揍其他人吧。”刚才还十步杀一人的祁北公子,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一种小朋友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家长千里迢迢赶来出头的感觉。
无敌爆炸开心。
咳,低调。
“殿下放心,祁北考虑周全,我们都没暴露。一早就和你撇清关系了,北夏帝没有理由株连我们。”季楚沉声道:
“接下来我们会在暗中接应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
祁北点头,“这里不能待了,先走。”
“啊?这就不能待了?没人发现啊?”姜淮不解。
祁北扯了扯唇角,“北夏不缺聪明人,很快就会有人顺藤摸瓜追查到这里。走了,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