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的人,是你童以沫,不是吗?你的一颗心,用在了两个男人身上,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了!”冷夜沉微微侧身,冷冷地打断了童以沫的话。
童以沫声音哽咽了起来:“大哥,你爱我的同时,为什么不把信任也一并给我?”
“信任?是你在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是你一次又一次投入阿景的怀中,在他怀里可以睡得那么香甜,在我怀里,你却是皱着眉头。我强迫你跟我结婚不假,但是我们俩婚后的这段日子,你被我几次捉‘奸’在床,你可记得清楚?而每一次,你贪恋完阿景的温暖后,又可以做到继续若无其事地跟我在一起。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童以沫,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但是我忍受不了,你一边假装来爱我,一边又跟阿景藕断丝连!”冷夜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黑眸里布满血丝,铿锵有力地质问。
原来,她这段日子对他的喜欢,在他眼里,不,在他心里,只是她假装出来的爱。
童以沫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突然间,她彷佛开窍了一般,强颜欢笑起来,眼里含着眼泪,却故作爽朗地回答道:“我们之间的确应该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
他们两是今天最后一对办理离婚证的夫妻。
冷夜沉将办理离婚证所需的资料都带齐了,唯独缺了她童以沫的户口本,但是他冷夜沉的权利摆在这里,就算没有她的户口本,这婚也离成功了。
最后,她连那本离婚证也没要,便先行离开了民政局。
当她没走多远,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上来,心里腾地升起一丝欣喜之际,她的手腕再次被那道熟悉的力度抓住,随之一张冰冷的银行卡,落入了她的掌心。
“这是你应得的。”冷夜沉将银行卡放入了童以沫的手中后,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对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径直上了一旁早已停在路上等候他多时的越野车。
童以沫微微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这张卡。
还真是讽刺
原来,她对他付出的真心,只值一个亿啊!
有钱人的世界,她还真不懂。
当天,她将这张银行卡附上写有密码的纸,以冷夜沉的名义捐赠,直接打包快递寄给了当地红十字会。
回到家后,这天晚上,童以沫躺在床上捂着耳朵翻来覆去,难受地蜷缩着身子,只觉耳朵里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着她一般,痛了一整晚。
第二天天亮后,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好像从此安静了。
童以沫去了医院才知道,自己现在就医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