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此时也已经停止了流泪。

方依这才发现，阿瑞也已经湿了自己的衣服。

刚才阿瑞是背着浴室门口的方向坐着的，所以方依从浴室来到门口走廊处，完全看不到阿瑞的正面。

“你们……”

方依指着阿瑞和林凡音，“你们怎么都湿身了？”

阿瑞倒没有像林凡音那样，表现出任何的反常之色，也许这种体验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

林凡音也看着阿瑞，她们都在等待着阿瑞的回答。

阿瑞站了起来后，缓缓走到门口，对林凡音说道：“你感觉出来了吧？这就叫‘合一’。”

林凡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还没有‘修仙’，为什么就能体验到‘合一’的感觉呢？太不可思议了。”

“是师父通过我起的作用。他在帮助你，你才体验到了那种感觉的。”

“洒大师？”

这也太神奇了吧？林凡音哪里有这样的认知，人还能神奇到这种地步。

“对。”

阿瑞应道。

现在的他看上去确实和刚才有些微的不一样，果然被大师加持后的人是会闪闪发光的。

林凡音相信了阿瑞的话，方依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但也没理由怀疑自己的亲眼所见。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方依不明所以，这也是林凡音想问的问题。

阿瑞难得的一笑，他不想说谎，于是和盘托出道：“和我当初一样，洒大师会先给你点甜头。”

“然后就上钩了？”

方依问道。

阿瑞纠正道：“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着他就将目光看向了林凡音，林凡音知道阿瑞的言外之意。

是的，那种体验感太强大了，流泪是自动的，最最关键的点在于它能让人爆发出最大的喜悦。

那种喜悦是林凡音成长到现在从来没有试过的，每个细胞都在爆发着喜悦，而一个人有多少细胞呢？

每个细胞都是一个宇宙！

林凡音忽然脑袋中闪现出了这句话。

她低头了片刻，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让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体验，绝绝子，除此之外，她词穷。

林凡音找不到可以形容那种感觉的词汇，自然无法在方依面前描述出来。

她知道方依很想知道他们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无奈，林凡音讲不出来。

阿瑞不会多讲，他们这种人，在意体验比在乎言语多很多。

阿瑞虽然讲了流泪的动因，但林凡音的问题又来了，“这么说，是洒大师想让我走上你这条路？”

阿瑞也纠正道：“不是我这条路，而是一条适合人类的真正出路。”

“哦。”

方依还是疑惑，“怎么洒大师就要让林凡音‘上路’呢？”

这其中的原由，林凡音也不想多加解释，方依见她和阿瑞都不说话，也就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毕竟她对“修仙”的事也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这种情形，方依有点为自己插不上话而感到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