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二子找到唯筱书院,门外拜访的书生早已排起长队,周天一看就知道没有找错,这些咸蛋玩意就像指路明灯一般,证实了夏三陆的消息。
唯筱书院山水环抱,位于苏城城东与海上村之间,确实离十二子老家很近,此时三人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偷偷打探情况。
看着门庭若市的书院,十二子恍惚间以为找错地方,惊疑不定的说道,“这书院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原来挺萧条啊。”
周天露出一个坏笑,低声说道,“一会就打回原形了。”
带着两人从后院翻墙而入,进来后便不再隐藏行踪,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在石径上,书院里多了几个道人,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个漂亮的女道,惹的路过书生纷纷侧目,见修行人都跑来看才女了,不由感叹人心不古,可是想起訾燕姑娘的魅力后又都释然,只能佩服道长的魄力,和敢爱敢恨的大胆作风。
周天在院里转了半圈,大概摸熟路线后,便让十二子去问路,毕竟女子问路更有亲和力,这群道貌岸然的色胚子也更容易吐口。
果然十二子去的快回的也快,领着周天二人就向深处的竹林摸去。
马上走到尽头,隐隐出现一座精致的木屋小筑,不远处还有几个文士模样的人,此刻正坐在竹林间,负起护花使者之职,茶酒对弈好不自在,快意畅谈令人艳羡。
周天故技重施的带头快步走过去,路经几人时淡淡打招呼道,“看门呐?”
来了您呐四字刚要脱口而出,领头的文士就发现不对,到底不是修仙人,没有提气上脑的高血压症状,所以脑子也好使的多,只见文士一把拦住三人,不悦道,“道友止步,前方乃是书院禁地,平常人未得允许不准进入,在下也不是什么看门的,而是甘愿护花的一棵枯草而已。”
不愧是读书人,看门都能看出忧伤感,望着眼前四五十岁的老不正经,周天心说确实够枯的,当即微笑说道,“禁地就对了,贫道正好是找禁果,除此地之外还找不着呢。”
两女闻言一羞,想不到周天什么话都往外叭叭,赶紧垂头掩住俏脸,默默躲在周天身后。
文士也想不到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即怒斥道,“哪来的登徒妖道,简直是有辱斯文,谁让你进院的!”
周天哪能被一句话震住,为支开腐儒免麻烦,当即随口胡诌道,“院长让我进来的,不服赶紧去问他,别耽误贫道正事。”
“放……什么厥词!我就是唯筱书院院长谭墨,怎么不认识你。”谭墨厉声问道。
周天心知完了,编个瞎话还编到当事人面前,再厚的脸皮也尴尬不已,不禁红了俊脸。
见周天语塞,谭墨更是意兴大发,指着鼻子卯足劲骂道,“身为修行人满嘴胡言乱语,骂你不知羞耻简直都败坏了羞耻二字,唯筱书院岂能容尔等撒野,今天我“竹卷四狂士”若不教训你,那就是对不起圣人。”
顿了顿似乎觉得周天很难明白自己的厉害,于是轻蔑的说道,“你这种凡夫俗子,也不会听过“四狂士”威名,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看我们不写死你这混账东西。”
林间其他三人安坐如故,听到周天挨骂,纷纷笑着指指点点,洒然吃瓜颇有大家风范。
周天被骂的翘急,当即便准备撸袖子开干,身后的十二子赶紧靠近提醒道,“师兄,竹卷狂士成名已久,谭墨、戴笔、冯纸、陶砚四人,更是江南家喻户晓的文豪,毁人名声于无形之间,师兄一定要谨慎。”
谨慎?谨慎还叫年轻人么?
周天闷哼一声,不悦问道,“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訾燕小娘子是不是在屋里?”
谭墨冷笑一声,“在又如何?有我四狂士在此,今天你就休想进……”
一句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双腿一弹再无动静,另外三个狂士见状起身,一路小跑就要冲过来理论。
可惜周天并不准备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几声闷响三人皆倒在半道上,周天拍了拍手上灰尘,不屑说道,“呸,四个老不正经真把自个当骚客了。”
清除掉眼前障碍,畅通无阻的来到小筑门前,十二子颇有眼力见的就要去敲门,却被周天伸手拦住,“敲什么敲,看我的。”
说着抬腿就是一脚,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应脚大开,露出堂内訾燕惊慌失措的面孔,
“你……你怎么来了?”訾燕认出带头男子是周天,惊魂未定的问道。
“当然是来找你了。”周天一脸淫笑的说道。
訾燕吓得后退几步,“找我干什么?竹卷四狂士呢?怎么不来通知我?”
“他们啊,那几个老色胚回家搂媳妇了。”周天若无其事的说道。
訾燕看清周天身后还有两个女子,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心中有底后恐惧消散,随即升起阵阵不快,严词呵斥道,“找我也要依礼行事,即不通报又无约定,成何体统?”
说着看到被踹坏的门,意犹未尽的说道,“竟然还敢动粗破门,简直就是流氓强盗行径。”
周天被骂半天,只有最后一句才算说到点子上,看来訾燕还是没把握状况,当即也不废话,威风凛凛大手一挥,仪式感十足的说道,“动手!”
夏月发愁此刻愁了一路,到眼前反而释然,快步向訾燕走去,二话不说就动手扒她衣服。
訾燕杏目圆瞪惊叫连连,奋力挣扎道,“夏小姐你要做什么!”
十二子不知周天说的动手何意,但是看着夏月不服就干的气势,心想她肯定应该知道,立马也紧随而上,不甘落后的有样学样。
訾燕身为弱才女,对付一个夏月就力有不逮,如今再加上十二子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死命护住身前,发出悲愤的凄厉惨叫。
本就不厚的长裙哪能经住这般撕扯,瞬间破损多处,已有四分五裂的迹象,眼看春光已经外泄,寸寸雪白肌肤露于衣外,周天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不对劲,忍不住说道,“住手。”
二女停下手中动作,不解望向周天。
周天则脱下自己外袍,赶忙跑过去给訾燕披上,趁机摸摸身上凉不凉,然后才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扒她衣服干什么!”
十二子迷糊了一路,从头到尾都不知要干什么,此时只能看向夏月,意思很明显是说看她撕我才撕的。
夏月也不知哪出了问题,难道周天是喜欢穿着衣服?那你倒是提前说明啊,你不说我哪知道,当即辩解道,“是你让动手的。”
看看理所应当的二女,再看看泣不成声的訾燕,周天满头黑线,一时想不通是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