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女警员似乎被老陈的故事给带进去了，她听得很认真。

“然后我猛地回头去看，我怕刚才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那个影子，因为……因为我……我觉得那影子是活的……”说到这里，老陈还吞了一口口水，“结果……结果真的被我猜对了，那影子果然听见了后面的声音，它的头转了过来，是180度的转了过来，我……我……我就看到……”

女警员深吸了一口气才问：“你是说，那影子还有脸？！”

“是啊，但是也不完全是……”老陈点点头说。

“你说清楚点儿行不行？”女警员又问。

“那是一张脸没错，但是很模糊，我看不清五官，但是最清晰的只有两只眼睛，不……那不是眼睛，只是……只是一对黑窟窿……就像……就像是……”

“就像一颗骷髅头是么？！”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对啊对啊，就是像一个没有肉的骷髅头！！！”

当老陈说到这里，他就开始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刚才那几句简短的话，已经耗费了他特别多的体力一样！

然而……

还没等老陈把气息喘匀了，男警官就沉着脸，一脸不相信地继续追问道：“你是说那影子已经发现了你，然后那影子对你做了什么？！”

老陈开始用力地摇头：“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女警员问。

“当我发现了那影子转过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朝我冲过来，我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然后被那股巨力直接推到了墙壁上，被撞了一下之后，我就从墙壁上滑落到了楼梯上，之后……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男警官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问老陈：“呵呵，你是说，你之所以倒在楼梯上昏迷不醒，是被那影子发射出的力量给袭击了？！”

“对对对！”老陈却很严肃地重重地点着脑袋。

“哼，无稽之谈！”男警官用力地站了起来，指着老陈的鼻子问，“你是不是最近总失眠，神经衰弱啊？”

“对……对啊？”老陈抬起头问，“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看你是在白日做梦，满嘴说胡话！！！”

男警官估计是完全不相信，其实换做别人听了老陈这一番如同“鬼故事”一样的口供也不会相信。

“警察同志，你让我说实话，我说了，你们又不信，所以我刚才一直装睡，就是不想把这些告诉给你们，现在你们明白我的苦衷了吧！”

“哼，我看你还是别离开医院了，我现在就给你联系一下神经科的医生，给你做个彻底的检查……”

一听男警官这么说，老陈激动地跳下了床：“警察同志，我脑子没病，真的真的……”

“那得等检查了之后才能说……”

老陈指着我，也许是把我当作了救命的稻草：“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小马，他能证明我的精神很正常！”

结果，男警官瞅了我一眼，嘴角一歪歪，冷笑着说：“他证明不了什么，因为我觉得他也不怎么正常，要不然，你们两个就一起好好检查检查吧！”

我心里暗骂：卧槽，我特么是不是躺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