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老怎样,也就没什么可在乎了。
至于第三点,乃是阳谋!
王崇交还元阳剑诀,哪位长老敢说不要?他求肯晋成仙子,欲收三仙岛的晚辈,晋成仙子只要答应,就等若跟王崇站到了一条船上。
王崇成为峨眉的暂代掌教,若是能得这位掌教夫人支持,那位子自然是稳固无比。
枯朽子不服气,也开口为自己的晚辈相求,等若自己跳上了“小霹雳白胜”的船。
其余诸位峨眉长老,如何不知道,王崇的意思?但放着老祖的元阳剑诀,谁肯错过此机会?随着这些长老的纷纷搭船,王崇轻而易举就坐稳了峨眉暂代掌教的位子。
甚至比他自己预想的更好十分。
白云轻轻一叹,心道:“怪不得玄德师弟,不让我掌管峨眉,我也的确不合适。我性子刚烈,如何使得出来这些手段?尤其是白胜这些手段,又都是为了峨眉好,就算我能看破,却也不能阻止。”
“只希望玄德师弟能尽早归来。他若是离开个七八年,也还好了,若是一去七八十年的不回来,峨眉只怕就要姓白了。”
白云大师还能想到这般深,其余峨眉长老,都是没事儿就闭关苦修,还真没几个人想到这么深入,都觉得白胜不过暂代,玄德归来,峨眉必然恢复旧貌。
王崇这才宣布,诸位长老可以散去,只把六位知客弟子留了下来。
白云神色复杂的飘然离去,其余长老也未多说什么,只剩下了王崇和六位知客弟子。
王崇看似随意的指定,却实际上让峨眉的四大弟子变成了六大弟子,他之所以把燕金铃,莫银铃,尚红云排斥在外,就是因为她们三个并不通人情世故,又因为入门晚,远不如四大弟子有权威。
司徒威好容易见得师父,心情十分复杂,忽然就成了六位知客弟子之一,他心头亦有些忐忑。
他自问资质平庸,若非当年一时抉择,成了白胜的徒弟,哪来有如今风光?
遥想当年的好友李晴空,司徒威就嗟吁不已,如今这位文武双全的旧日老友,已经垂垂耄耋,他却仍旧青春年少。
上次回家,他本想把李象收入门下,只是却觑得李象这人,跟自己师父白胜脾性不合,始终犹豫,却让李象拜入了红线公子秦旭门下。
事后司徒威想起来,也还是有些难于排解,曾跟师妹素琴提过一次,素琴却冷笑道:“我父亲太乙宗海会道圣,宇内有数的人物,听得我拜入师父门下,也苦求了数次,让我成为真正的峨眉弟子。他们这种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儿,有什么资格跟我等同门?”
司徒威不但是峨眉南宗弟子,如今更成为了本山六位知客弟子之一,他现在早就知道峨眉在此界修行之士中的地位。
当年的天下第一宗门,就算如今,也是三宗两派一府之一,知客弟子地位之尊,也不逊色寻常中流门派的掌教了。
就算去云台山,拜见九烟上人都可以成为座上客,徒孙一辈的红线公子秦旭,哪里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王崇早就瞧见,这个徒儿在胡思乱想,却也不理会他,笑道:“诸位也是峨眉三代的翘楚,我暂代掌教这些时日,就只想做一件事儿,就是督促诸位,都晋升金丹。”
应扬刚想要开口,王崇就做了一个比划,笑眯眯的让他不要做声。
应扬也只好不吭声!
齐冰云,刘灵吉和许旌阳,还有司徒威和素琴,倒是没甚话说,他们也想早日晋升金丹,但突破境界,非是一日一朝之事。
王崇当然没有办法,帮助人铸就金丹,要是他有此能耐,早就自己先把金丹铸就了。
但是他刚才问过了演天珠,齐冰云,刘灵吉和许旌阳等三人铸就金丹,也就在这一两年,至于司徒威和素琴,不过是个搭头。
只要齐冰云,刘灵吉和许旌阳等三人,有一个人能铸就金丹,这份功劳就会牢牢落在小贼魔的身上。
到时候,有他借助新收徒弟,做成的关系网,有位峨眉培养金丹弟子的功劳,这暂代掌教之位,自然牢不可破。
王崇也没想过跟玄德竞争掌教,但按照破珠子的说法,玄德迟早要晋升道君,这掌教之位说不定哪天就传来下来,峨眉三代掌教,有力的竞争者也没几人。
欧阳图心高气傲不说,玄叶那是当继承人来培养,如何会回来本山?
应扬齐冰云之流,目前都是白胜的小扬扬和季观鹰的小云儿,想要成长到威胁白胜,怎么也需要几十年。
就算应扬日后成就极大,以他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跟白胜竞争。
至于秦登仙以下,那都是什么东西?
也配跟小霹雳白胜相提并论?
王崇说要帮助几人铸就金丹,他自己是不信,但刘灵吉,许旌阳,齐冰云等人却有七八分相信。
毕竟小霹雳横空出世,就几乎同境界无敌,若非是有欧阳图一路压制,这人简直骄狂到没了边。
纵然欧阳图了得,可也还是让小霹雳先一步,成就了阳真。
以他修道之迅速,若是说有些法子,能够让人提升境界,世间修士,十之八九都相信的。
司徒威和素琴更不必说了,司徒威对师父简直奉若神明,素琴拜师以后,也渐渐被司徒威这个大师兄洗脑,兼之王崇战绩实在太辉煌,亦对恩师十分信服。
王崇装模作样,问了一番六个人的修为进度,待得他知道刘灵吉和许旌阳都改了修行两界经,不由得大为惊讶,叫过来问了一遍,忽然笑道:“你们若要修行此法,我有个速成的手段……”
许旌阳微微一愣,随即答道:“修道当知难而上,不好走些捷径。”
王崇笑道:“非是捷径,也是正经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