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啊,他西蜀刘陈那么大一个家族,什么事儿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昨天——不对,应该是前天,桑荫记得自己确实是给哑巴玲打了个电话,还发了个信息说了声借居他家不好意思如何如何,然后没见回信息,当时她还以为哑巴玲的电话被她二姐收走了,也就没怎么再留意。然后昨天过节,耽搁一天,对了,晚上喝了点儿酒直接睡到今天的日上三竿,喝什么劳什子酒啊,那玩意儿除了耽误事儿,还特么让人犯错误……,桑荫一扭头看见开车的陈星河,对了,刚刚开门这货居然连麻袋都背好了,肯定不是未卜先知,那意思是……想跑?
她又有种想把陈星河掐死的冲动!
坐在后座的王一看看前面开车的陈星河,又看看坐在副驾的桑荫,看看桑荫,又看看陈星河,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问老板哑巴玲出啥事儿了,这么着急忙慌的……他西蜀刘陈家也能摊上事儿?
桑荫把手机给王一看,“这都是前天发的信息了,你看看。”
王一这孩子,自从桑荫在鬼医处住了几个月,那会儿陈星河也躺着,桑荫也躺着,王一和哑巴玲在那阵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桑荫还是懂的。
王一接过来手机一看,果然,哑巴玲给桑荫的信息上写着:你们快来把小玲接走,其他事情不管,落款是刘陈玲二姐。
哑巴玲出啥事儿了?他们偌大的家族护不住哑巴玲?王一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沉默了许久。
“刚刚电话也是他打的”?陈星河问。
“不是”,桑荫答道,“电话是九转塔李承宪打的,问我们这几只出笼的黑羊啥时候回去,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师傅放在眼里。”
没有!真没有。主要还是没时间。
回去肯定是得回去,都已经入职了,只是回去肯定没啥好果子等他们。
额,都特么赶巧了。为啥师傅偏偏是李承宪?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很大的过节,又好像结了很大的梁子,解都解不开的那种。
西蜀刘陈祖居四川,盘踞蜀地千年之余,地势上踞险,祖上又是刘伯温一脉相承,可以说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没有人能够轻易招惹,刘家的地位在九转塔又与京城上官和粤中李家相互照应,他们家出事儿那只有一个可能:被诅咒了!而且这么多年无法可解。
跟他们西南陈家一样。
陈星河想到此突然一个哆嗦。当时入职九转塔考试时他见到哑巴玲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会儿陈星河才反应过来,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预感,或者说是直觉,他知道西蜀刘陈家有一个儿子,有且仅有一个而且不好养活,但你不好养活到要男扮女装活着,这里边儿就透着诡异。九转塔里,从他西南陈家、豫北马家、到上次去的京中上官这种声名赫赫的家族,似乎都被一种莫名的枷锁捆绑,灾难不断,难道九转塔的几大世家,都被诅咒了?
这是一种多么强大恐怖的力量!
“我有个问题,为啥是西蜀刘陈而不是西蜀刘家?这个陈……有什么说道吗”?桑荫问。关于这个好像三爷也没有跟她讲过,刘陈好像……它也不是复姓啊。
\"难道是哑巴玲母亲的姓氏“?陈星河答道。
“这个还真没研究过,那北京上官家、粤中李家都没有这个说法。”王一说道。
好像也是!几个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一路上陈星河把车开到飞起,王一可能担心哑巴玲,也不多话,桑荫又一直在谴责自己喝酒误事生怕哑巴玲有个闪失,心急如焚,更加不想说什么了,王一虽然会开车,但他那水平还是算了,所以也不敢喊陈星河换人,到了四川境内时,桑荫说不行了必须得休息了,这样奔命似的赶路容易把自己搞死。
说起来四川与他们市相隔也有一两千里,比北京还远。一路上陈星河除了加油,连尿都憋着,但是你就说车子能飞,这么长途连续开车人肯定是顶不住的。
有时间必须得考个驾照。桑荫在心里跟自己暗暗发誓。
到了四川也就等于到了哑巴玲家地盘儿,看看时间,从商业街出来是两点钟左右,出个市都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十点钟,陈星河已经连续开车七八个小时,不休息不行了。
哑巴玲,希望你坚持住,等到我们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