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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顿海姆，某处秘密实验室。

张耀然将布满导线的实验服脱下，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我们成功了。”阿托尔空中挥舞着手臂，“简直不敢相信，体感操作实现了！”

“主教大人万岁！天命的科学家万岁！”

张耀然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这是一个单纯的，醉心于科学研究的人，甚至有点孩子气，阿波卡利斯的姓氏保障了他不被琐事牵挂，而是一心一意的研究科学。

距离张耀然被任命为新型机甲试训的教官已经过去二十天了，他手下的那群学员算是翻了个心，最差的机甲驾驶技术也比以前强了一倍，这让他很欣慰。

而阿托尔则是机甲测试的主管，负责完善数据收集。大主教认定，全联邦除了强力的a级女武神之外，就只有张耀然和另外一个名叫符痴林的人能够操控搭载体感操作平台的新型机甲。

由于张耀然的父亲张存志在几天前匆忙离开，据说是赶赴前线，维也纳的张家大宅也就空无一人，张耀然索性留在阿托尔的研究所，帮助对方一起研究新型机甲的研究。

“巴德尔.......吗？”张耀然仔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的意义，“我记得是有关神话的东西？”

“没错，在上世代是神话中，巴德尔是象征着光明的神灵。另外搭载了强袭平台的机甲被命名为米斯特汀，这是一把武器的名字，传说中它引导了诸神的黄昏。”

“主教这么喜欢这些故事吗？”

“呃，奥托先生年龄很大，大概是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些神话故事陪伴着他度过无聊吧？”

“巴德尔搭载的操作平台被命名为超维平台。”

“是那本《间客》中的超维模式吗？”张耀然好奇的问道。

“这我倒是没看过。”阿托尔耸耸肩，“不过理解起来的话，跟计算机用语中的超频是一个意思。奥托大人的预期是制造出能媲美顶尖a级女武神或者律者的机甲，不知道巴德尔能否做到。”

“呃，如果这玩意儿只能由我来操控的话，对抗律者还是算了吧......”张耀然讪讪说道：“十几年的那名律者都快把联邦打的分崩离析了......”

“十几年前啊......”听闻张耀然的话，阿托尔眼中露出伤感的神色：“是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但如今可不同往日。如果真的律者出现，我们也会让他有来无回。这是奋斗了十几年的联邦，对于之前战死的先烈们的承诺。”

“记得江南笔下的那句话吗？凡王之血必以剑终。人类的智慧就是最强的利剑。”

“......”张耀然发现阿托尔的情绪有些莫名的激动，不禁问道：“你还好吧？”

“呼......不好意思。第二次崩坏，也就是十几年前我还只是个阿波卡利斯家的少年，我的父母献身于守护人类了。”

“对不起。”张耀然肃然起敬。

“无所谓。”阿托尔揉了揉眼睛，“人越老越容易感叹。”

“我还得好好的活着，见证联邦的伟大，见证天命的伟大。每当有任何重大发明出现时，我都会很高兴，因为在我看来那足以让我的父母欣慰，让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除了初见阿托尔时，对方穿着正装显然是用心打扮的正式一点之外，阿托尔始终都顶着鸟窝头，黑眼圈也很重，胡茬浓密，一副很邋遢的样子。

但谁又能了解他的心情，他的过去呢？

这样的人很可爱。

张耀然叹了一口气：“来吧，我们把最后的数据编撰入库，巴德尔计划就正式完成了。”

“来吧！”阿托尔再次挥舞了一下手臂：“这将会是联邦的一大步！”

极东之地，西伯利亚冰原。

哗啦！

一大片白色的雾气溅起，声势浩荡，宛若雪崩。

几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远远的观望着。

“重复，崩坏兽兽潮已经临近！已经临近！”

直升机内，驾驶舱的飞行员对着耳麦大喊。

这股所谓的白色的浪潮，竟然是成千上万只崩坏兽践踏起的雪花冰屑形成的！

“五分钟内即将冲击“圣夜”防线！”

崩坏兽潮五公里外。

咔咔......

生硬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庞大的自走重炮的起落架稳稳的固定在冰原，炮管经由中转承重轴改变方向，目标直指前方。

身穿墨绿色军装的联邦军人快速进入操作台，准备迎敌。

而在重炮阵地的正前方，则是一道另类的防线。

高达7米的机甲上身的左右侧喷射口冒着肉眼可见的蒸汽，显然是启动准备就绪。

它们屹立在冰原上，以钢铁之躯铸成守护人类的高墙，没有任何人能逾越它们，侵害到至高无上的联邦社会。

极东支部，俄罗斯分部，前线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