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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琪亚娜这样的目光盯着，温蒂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了之前八重樱所说的，能否被接受还得让她亲自问出口。

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但这位琪亚娜似乎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

“琪亚娜姐姐……”

“还姐姐呐，你又不是真的小妹妹，还装嫩。”琪亚娜不满的撇撇嘴。

温蒂噎住了。

“你觉得律者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琪亚娜没头没尾的问道。

“律者吗？”温蒂张开手掌，一团旋风出现在她的手心。

“成为律者之前，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武神，也在为了对抗崩坏而努力学习，战斗着。”温蒂见她似乎只是想聊聊天，也就娓娓道来了。

“老实说，在根深蒂固的觉得和崩坏有关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时，我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变成律者的一天的。”她凝视着那团小旋风，“但它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琪亚娜问道，“据我的两位律者朋友反映，她们都受到了崩坏意志的蛊惑，不过好在她们没有轻易对它妥协。”

“声音的话的确有过，而且它似乎也真的是你所说的崩坏意志。”温蒂说道这里自嘲一笑，“但是我的身体被实验室的人摧残的破败不堪，连崩坏也抛弃了我，觉得我不是个合适的使者。”

“你恨那些人吗？”

“为什么不呢？”

面对琪亚娜的问题，温蒂反问道：“我不觉得任何一个人身处我的地位能做到毫无怨恨。”

“所以你杀了他们？”

温蒂沉默了。

“我只是破坏了实验室的崩坏能炉诱发了崩坏，让我亲手杀死他们，身为人类的良知没能让我做到。”

琪亚娜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伸了个懒腰。

“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这些吗？”她看着温蒂说道。

温蒂注意到，琪亚娜碧蓝的眸子上似乎有一层金色的光泽，像是被篝火的光影照亮了一般。

“我们见过太多律者了。”琪亚娜道，“虽然说白了也就几个，但是比起一般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律者来说，也算是很多了。”

“大部分律者的内心中，都尚存良知，却被我们人类亲手推向对立面。”

琪亚娜摇摇头，“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们遇到的所有律者都是友善的。”

她看向八重樱等人的方向，“大家都愿意相信律者也能和正常人一样与人相处，但是这种信任可能换来伤害。”

“琪亚娜……”温蒂总觉得她的话中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没什么，只是一些我自己的看法罢了。”琪亚娜说完，站起身子。

“我希望你真的和你所表现的一样友善，我也不希望会和你成为敌人。”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珍视的人受到伤害。”

温蒂神色微怔，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总觉得你话里有话……果然你经历的东西多到我想象不到呢。”琪亚娜嘀咕道。

“毕竟她也曾经是我的一部分，不过看起来她并没有和静谧一样失去自我，反而被温蒂同化了。”西琳在她心中回应着。

“唉，总觉得未来还会发生很多事情呢。”琪亚娜叹了口气，“明明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和爸爸妈妈团聚，和朋友们无忧无虑的在一起，明明都已经实现了这些简单的愿望。”

“可是未来并不平静，这正是需要我们去努力的。”

“嗯，你说什么是什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