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皇子离开的日子。。。”阿绿小心翼翼的说着。
靖茗扯了扯嘴角,“自我记事开始,父皇与母后就从未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除了这一年一次的夏宴,母后喜欢荼靡花,能在这个时候举办,母后心中多少会开心一点。”
阿绿瞥了瞥靖茗,今日的三皇子果然是有些不同,“三皇子心里大概也是很疑惑吧?”
“疑惑?是从来就没有明白过。”
“宫中的人都不明白,为何皇上和芸娘娘一年只见这一次面,所以,每次夏宴过后,这流言又要开始蔓延了。。。”阿绿的声音越来越小。
靖茗呼了一口气,“因为从未明白过,所以也感受不到流言的好歹。阿绿,去通报一下吧,就说我来请安了。”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行宫。
门口的公公行了个礼便引着靖茗进去了。
“三皇子,皇上从昨夜便等着您来了,待会要是皇上言语上过激了一些,您可千万听着就好,毕竟,您要走,皇上心中也不舍啊!”公公倒是耐心的和靖茗关照着,靖茗微笑说:“曲公公放心,我是父皇的儿子,听教训是应该的,你且放心罢!”
“三皇子日渐懂事,皇上真该欣慰啊,那您进去吧,皇上刚吃过早茶。”
靖茗点了点头。
“吱——”沉重的红木门被推开,阳光倾泻进房内,靖茗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这么黑。
“茗儿,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不见其人却闻其声,看来正如公公所说,父皇真的等候他很久了。
靖茗踏进房,嘴角的笑意也敛了起来,“父皇,我是真的想要走,您,究竟为何不愿意呢?”
“不愿意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要在三日后出发,你何时为你的母后考虑过。”靖灵王捻着一串佛珠出现端坐在一旁。
靖茗闭上眼睛皱着眉,拳头不由的攥紧,“父皇也未曾为母后考虑过吧?”
父子二人之间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靖灵王慢慢放下佛珠,突然大喝:“若是为了赌气,那就好好给我呆在这宫中。”
“不!我不愿呆在这里,像母后一样,看着这荼靡花开一年谢一年,结果却只是换来父皇您的无视。”
“你!”
“父皇,我只有离开这深宫高墙,您才能看到我和母后存在的价值吧?”不禁苦笑,“父皇,该不是怕我胜任不了这个任务,怕丢人吧?”
靖灵王砸拳在桌上,“砰”的一声,“滚出去!”
靖茗默背过去,朝外走去,顿了顿,“我不是父皇养的羔羊,等我凯旋归来,就让母后离开宫中,您不说话,这个赌约就当您答应了。”这才出门去。
听到呵斥声的公公匆忙的跑过来,“哎呀呀,我说三皇子,您不是答应我不冲撞的吗?”
靖茗看了一眼那扇红门,“告诉父皇,我会准时启程的。”
“这。。。哎呀!”
“阿绿,我们走。”
“三皇子,去哪啊?”
“去圈马司。”
“曲公公,那我们就先走了。”阿绿告退,赶忙跟上靖茗的步伐,“三皇子,您慢点,等等阿绿啊!总算是追赶上了,三皇子,阿绿在外面都听到皇上的呵斥声了,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我看,您还是去给皇上道歉好。”
“圈马司来了一匹烈马,听说是从尧崎国来的,哼,倒是要去看看。”
“三皇子,您还不能骑那种马的。”
“为什么?”
“因为。。。”阿绿踌躇了一下,小声的说,“因为皇上说过,不让您骑尧崎的马,您还小,驾驭不了的。皇上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靖茗的脸色更难看了,“大哥二哥像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可以,为何本皇子不可以?!”他很少自称为“本皇子”,除了犯倔的时候,“不让本皇子骑,本皇子非要把这马给驯服了,带它去天涯尽!”
阿绿捉急的直打着嘴巴,叫自己胡说。“三皇子,您出事没关系,可是阿绿的性命难保啊!不不不,阿绿不是这个意思。”
“放心,我们俩,都会没事的。”
阿绿无奈,只怕是劝不住他。
“那不是三皇子殿下吗?”另一方向来了一行人。
靖禾看了看,的确是自己的三弟没错,脚步这般快,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他的样子定是去圈马司发泄去了。“恭玦,你看看三皇子怎么了,就说今儿个中午,二哥设宴,好送别他,叫他一定要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是!”恭玦追赶上去。
靖禾“啪”的展开扇子,清风徐徐,“年少轻狂啊,孩子就是孩子。来人啊,去通知花护卫,让他今儿中午也来,大概三弟还不知道花护卫要陪着他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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