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置宅购地那不算多的了,可是这刀再好,也不值二十金啊!再说了,我们低调行事,要是为了这雏倒白白浪费了二十金,不值当!”花士影解释着,不由的响起了一年前在廊亭被个江湖女骗子弄去了五千金,想想真是肉痛啊!
靖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身向那铁匠拱手作揖道:“麻烦师傅可否将这只刚铸成型的刀用布裹好,好卖于我兄弟呢?这里是二十金。”靖茗拿出刚才金子放在刀尖上,握住另一端,平稳的递到了那铁匠的眼前。
“哼!”那人接过金子,放进嘴里咬了咬一试真假,随后笑了笑说:“若都是公子这般识货的人就好了。”瞥了一眼立青身后的花士影,“光识货还不行,更要舍得花钱。”
靖茗瞪了瞪他,不以为然的说:“怎么,有钱了就是大爷对吧。”
铁匠把刀裹好丢给了立青,对着花士影说:“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如今这世道,没点钱还真是不行,也别怪小人见钱眼开了,这刀是看在这位小公子的面子才给你二十金的。”又转头对着靖茗谦虚一笑,转脸对花士影说:“老汉我见公子年纪虽小,但是武功基础很好,若是有幸可以深造,定是个奇才,这为人处世方面也要多多考究才行哦!”
花士影白了他一眼,并不接受他的夸赞。
“师傅过奖了,就此别过,告辞。”靖茗代他道谢,一个跃身上马,“花士影,若是再不走,天黑都出不了城!”
花士影握着拿雏都,强忍着笑意,板着脸给那铁匠看,“好的公子!”
铁匠继续锻造着他的刀,待二人走后站住身望着那着青色衣裳少年的背影。不禁屏住一口气——他的腰间,佩戴着的是“麒麟玉”啊!
二人渐行至城北,即将出城。
一路上,花士影揣着那把刀是说不出的喜欢,虽然对那铁匠颇为不服气,不过这刀铸的实在是好。“公子你知道吗,第一眼看见这刀便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前世就认识一样。”
“那铁匠性情豪迈,身形莽撞,你猜他是不是我靖灵人?”靖茗想考考花士影。
“公子都这般问了,那肯定不是了,看那样子我猜是尧崎国人。”还算聪明。
“那你可知他的身份来历呢?”靖茗继续问道。
这下子花士影犯了难,他不就是一个铁匠嘛,能有什么身份地位的。“花士影就是一莽撞的武夫,公子你还是别为难我了,告诉我吧。”
靖茗开始解释给他听,“那刀外裹的布匹是尧崎的棉丝布,虽然这样看就是青色破布一块,不过尧崎的服饰本来就没有过多的纹饰花色。这棉丝布是尧崎皇室才能享用的昂贵面料。”立青想起有一年他在寝宫里翻出了自己六七岁时穿的衬衣,就是这种料子制成的。母后回答他,那是他父皇命人给他做的新衣。
“那为什么父皇现在不给茗儿做新衣了呢,甚至也不再来看茗儿了呢?”年幼的靖茗问道。
他记得他的母后只泪不语,良久,才搂住他和他说:你要谅解你的父皇。
“。。。公子?公子!”不知道花士影已经讲了多久,立青才反应过来。
“嗯?怎么了?”
“我刚才说,现在尧崎和靖灵的贸易来往十分密切,每年都会有很多这样的皇家布匹流到各种市场上的。你看这布匹虽说昂贵,但是也着实是不好看,说不定就有人把它当作低廉的布匹售卖,又刚好被那死铁匠买回来裹剑了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他的身份来历到底是什么?”
“我读过尧崎的通史,当今世上,就属尧崎的锻铁技术最为讲究,而能锻造出如此好剑的人屈指可数。”
“也就说刚才那个人,其实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锻造大师?!那他到底是谁啊?”
靖茗沉默了一会,“其实。。。我也忘记了。。。尧崎通史读的不算透彻,这个要问二哥才行,他读书万卷,定是知道的。”
谈话间,二人已经行至城门下了。
“公子,等出了这城门,咱们就可算是真正的上路了,这样一说,还不知猴年马月能够再回来。”花士影语气低沉。
“又不是上黄泉路,干嘛这么士气低落!说不定,那天涯尽好过这靖灵京都,有个漂亮姑娘等着,别到时候你不想回来了。”靖茗双腿一夹,驾着飞瑶先出了城门,花士影紧随其后。
“也许天涯尽真的有位姑娘哦,只不过是在等公子你,而非我!”说完花士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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