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恍惚中吟笙皱了皱眉头,后颈有些酸痛,想到之前韩翊出其不意给了自己一掌她立刻弹起身来,可是掀开帘子一看,大军已经超西边进发了,一脸恼火,“韩翊你这个小人!停车我要下马!”
“对不起大人,韩大人交代过要一直护送您回去才可以!”凤儿骑着马从一侧追上来,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虽然用了丝巾遮挡了起来,可是风一鼓动还是那样触目惊心。
吟笙忽略过那伤口,就连她自己的伤情她都难以顾及了,“凤儿,你们要送我去哪啊?”
“回朝!”
吟笙张着嘴巴,“送我回宫,为什么?是韩翊下的命令吗?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起来了!”她气急了,马车又加速起来。
凤儿迎着风,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韩大人说的有理,百里大人现在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为了顾全大局,恕凤儿等无法如大人您所愿了。”
“我才没有神智不清楚呢!”吟笙低吼道。
凤儿皱着眉,风刮过她的伤口一阵阵寒凉蔓延到整个身体,咬紧牙关,“原谅凤儿的自私,我无法再让姐妹们冒险了,百里大人也不能再回去,不然就辜负了柳沐风送您回来的艰辛了。”
“柳沐风。。。”吟笙无奈的瘫在马车上,“为什么要送我回来呢,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怎么可能嘛,你可是昌西独一无二的大将军哎,你怎么会回不来呢!”吟笙苦笑着安慰着自己。
凤儿看着没了动静的吟笙,轻轻叹息,“大人您没事吧?”
望了眼凤儿,吟笙继续牵强的笑着说:“之前让大家舍命相救都没能说上一句感谢,现在我又胡闹起来,全当我失去理智了吧!你把丝巾扯好,伤口见了风就不容易愈合了。”
“大人。。。”
吟笙放下帘子,探了探自己身上的伤口,难道自己能带走的就只有这一道疤吗?柳沐风,我要亲手惩罚你,而不是让你在那地牢里等候昌西王那个昏君的审判,你等着吧!你柳沐风只能让我百里吟笙一个人审判!
闵陆一身煞气的往昌西王府前行,“这个柳沐风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真的把这个百里吟笙给送回了敌营!”
“闵大人准备如何和王爷交代呢?毕竟我们没有把这个女子带回来。”身边的人一脸忧愁。
“蠢货!”闵陆闷声呵斥道,环顾了四周小声道,“越是这样才越对我们有利,只有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扳倒柳沐风不费吹灰之力。就算我们把那个女子捉了回来也不能交给昌西王,现在柳沐风把她放走了,无疑就是放虎归山,昌西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真是太好了。”闵陆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去派人看看柳沐风的情况,现在可得好好看着别处了什么纰漏,以他和昌西王的交情,我们还得加把力才行,其余的就交给本大人吧!”
两人都是阴鸷而笑。
闵陆望着王府的牌匾,心中无限感慨,自己十几年来在昌西王身边做牛做马有功而不受禄,就等着昌西王登基为王,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独享繁华,只是现在外有周军,内里还有一个柳沐风,如今这个名叫百里吟笙的女子出现,还真是好好帮了自己一把,“柳沐风啊,你就看着我是如何给你添油加醋的吧,你好要在那潮湿阴暗的地牢里好好保重身体啊!”闵陆恶狠狠的说道,“王爷,王爷!”他叫道冲进了大堂,故作气喘吁吁。
昌西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自打昨夜柳沐风进了地牢,好似他的心情也一蹶不振了,“快说说情况,你们捉到那个女子了吗?”
“柳将军做的可真是周全啊!”闵陆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柳沐风的身上,“果然如我所猜测,柳沐风昨夜就已经派人偷偷把那百里吟笙送出了关外,我的人马前去拦截,还与前来迎接的周军交了手,几乎无人归来。”
“所以说那个女子现在平安回去了?”
闵陆重重地点头,“臣还听闻,那些周军十分坦诚的承认了此前的行刺行动是他们所为,而且我们的人还听到了,他们提及了柳沐风,只怕。。。”
“你且说罢!”昌西王捏紧手中的杯子!
闵陆细细观察着昌西王的表情,他已在崩溃的边缘,只差自己这一把劲了,于是说道:“百里吟笙出现的这段时间内,曾不止一次奉劝柳沐风离开王爷您而去投靠周王,若是柳沐风一旦心中有所变动,只怕这一切的策划就与他脱不了关系了,毕竟两军现在正处于交战的灼热阶段,他居然和周王的人走得这么近,甚至还吩咐下去要成亲,这无疑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与这女子的关系,难免不让人想到会妇唱夫随啊!最重要的是,昨日的那一战,赢得蹊跷,只怕我们的柳大将军自是以为可以做个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我的人马会即使出现,救了王爷你,戳穿了他的阴谋。”
“啪”的一声,昌西王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残渣碎片扎进掌心,却不及他心头上的痛楚,“为何要这样对待本王呢?”他怒吼道。
“王爷!来人啊快传大夫。”闵陆叫道一脸紧张,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昌西王抬起手示意不用,“沐风啊,我待你不薄,难道你真的也和周军一样要逼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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