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靖怡转了转眼珠,父皇想要与他说什么?
“父皇。。。”
“看来你这些日子在府里的确是想了不少。”靖灵王打断他的话,“靖怡,你可知你欺瞒百姓的事,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现在,所有的臣子包括你的二弟都在帮你收拾着烂摊子。父皇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不愿意在卧在府中,既然是儿臣造成的祸,就该亲自弥补。”
靖灵王摆摆手,“你今日前来不过是施一施苦肉计罢了。”
靖怡僵了一僵。
“你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知道呢,父皇从一个普通人长成一国之主,这其中走过的路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父皇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静怡尴尬的笑道。
“你身为太子,在军事谋略方面,朕一直都是极为欣赏,你又是长子,这本是件很好的事,也避免了很多麻烦。可是,这一次你着实是令朕十分失望啊。”
“父皇!靖怡该死!”
“若不是因为。。。”靖灵王止住了话语,“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坐在太子的位子上吗?已失民心,如何治国?”
靖茗陷入了沉默。
“靖茗现在生死不明,我派遣去寻找的人要不是有去无回,要不就是一无所获,他的生死实在渺茫。现在只有你和靖禾在身边,可是你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可听到了外头的风声,这些日子我禁足你于府中,完全是为了让你避避风头,否则,你这太子头衔怕是早就没了。”
“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愿意将功赎罪。”
“现在边界战事已经叫停,朝政上有靖禾帮我,你还是继续待在府中吧,这也是为了你好。”靖灵王背过身去。
靖怡站起身,嘴角突然邪魅一笑,“靖禾,他倒是大器晚成,偏偏在我这个太子最不如意的时候反而显现出了不同以往的治国之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知道的,不用问儿臣。只是父皇一直这样利用着二弟的才能,却不给他一个盼头,只怕这样下去,他心中的哀怨也会积累不少啊。”靖怡一扫脸上的愁容,此刻居然有些得意。
靖灵王心中一颤,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你今日前来,可不止是认错这么简单吧?”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儿臣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您仍然只是让我避避风头,而据我所知,二弟这些日子,为朝政奉心奉力,可是父皇除了在朝政上对他称赞有余之外,连一点实质性的奖励都没有,恐怕这样下去,就连儿臣都为二弟鸣不平啊。”
靖灵王骤然转过身来,“靖禾心胸开阔,怎么会想这么多,身为朕的儿子,身为靖灵的臣子,他本就该这样尽心尽力,需要何奖赏!”
“靖禾真的父皇的儿子吗?”靖怡突然厉声问道。
靖灵王的脚下趔趄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靖怡昂起头,“母后去世时,唯有我一人披麻戴孝守在灵堂前,而靖禾则被拦在了门外,当时我还好奇,现在想想,果然不是亲生儿子,连磕个头的资格都没有!靖禾就算为朝廷做出多大的贡献,怕也只能屈居宫外,做一个小小的王爷罢了,因为,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弟弟,父皇的亲儿子!”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靖灵王脚下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你。。。”
“父皇只有我与靖茗两个儿子,而如今三弟下落不明,即使父皇你想要换了我这个太子,也没办法呀。若是现在三弟毫发无损的站在这大殿内,父皇还会口口声声说是让儿臣避避风头吗?父皇让儿臣继续坐这个位子,也是迫于无奈吧。”
“放肆!”靖灵王腾起身,他微微颤着身子,“靖怡,你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情?”
“儿臣猜的。”靖怡淡淡说道。
“回你的府上去,朕暂时不想再见到你。”
“请父皇让儿臣归朝,帮您打理朝政!”
“你说什么?现在归于朝政,你可曾想过合不合时宜?莽撞!愚笨!”靖灵王大喝道。
靖怡深呼一口气,“那您觉得这样一直利用二弟就合适嘛?”他冷笑道,“二弟可还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皇子’这件事呢!现在外面风声正紧,拥护他的臣子的确很多,他的心中早已是满怀期待吧,可太子之位他是注定得不到的东西。父皇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你这是在威胁朕!”
靖怡弓下身子,“儿臣是在为靖灵的未来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