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点了点头,“小酒馆?那你们可知那里有一个名叫江浸月的人?”芊芊鬼头鬼脑的伏在桌子上小声说道。
愚桑摇摇头,同样低声说:“怎么了?”
芊芊的脸上满是失望,“大概是你们去的不是时候,或许那个时候她刚好还在和立青哥哥谈笑风生呢。这个女子,好像是立青哥哥的旧识,所以。。。”
“所以你吃醋了?”愚桑半开玩笑的问,看着芊芊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会掩饰说些“没有没有”的话,结果这样头轻点着脑袋,大方的承认了。愚桑手中的筷子被握的交错开了来,“既然这样,何不问问看?”
“算了,反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立青哥哥的嘴巴也不是为我而长的。还是不要说他们了,能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前几日我躺在床上还在想,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一想到可能这辈子都无法重逢,心里难过的不能自已呢!”
“难过的不能自已?愚桑还真是受宠若惊。”他会心一笑。
一直默默坐在隔壁桌子上的子慕骤然的用筷子使劲敲了敲碗,语气庸懒的很,像是看什么都不如意似的,“我说芊芊,这个愚桑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看样子你与立青不过半斤八两啊。”
芊芊胀红了脸,“子慕你胡说什么呢。”
子慕撂下碗筷,“我要回房去了。真是该死,那个馆主到底来不来找我。”她一脸懊恼,嘟囔着回了房去。
卜山又端了一道菜上来,望着子慕的背影说道:“也不怪子慕姑娘这么烦躁了,她可不是第一个了,这两个月来,青灯馆主也不知怎么了,拒绝了所有前来拜访的人,奇了怪了。”
回想起那晚递给自己伞的馆主长明,芊芊有些按耐不住了,“我也好想见见他,我觉得他一定是有心事,不然干嘛一反常态?”
“既然这样,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拜访拜访好了。”愚桑笑道,温柔的看着芊芊。
芊芊一脸满足,“愚桑大哥你还真是个好人。”
“好人?这可是对我最高的评价了。”愚桑谦虚道。
芊芊继续嘟囔着,“相似的个性,为何立青哥哥总是那样不尽人意。”
愚桑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
而楼上,靖茗背着手看着花士影,他居然躲在房里,伏在地上早已是醉成了一滩烂泥。用脚拨了拨他,“花士影你给我起来。”
花士影抱着的空酒坛在地上滚了两遭,他睁了睁眼,眼前的人恍惚不清,喃喃着:“你是谁啊?”
“快给我起来。”靖茗冷若冰霜,语气像是要把人给冻结住。
花士影一个激灵,不过还是勉强的爬起身,“是公子啊,公子怎么会,会到我的房里来呢?”
“来看你死了没。”冷言道。
花士影顿了顿,痴笑起来,“对,对!公子说得对!花士影这样的人的确该死,的确该死!”他迷糊的说着,居然反身攀附到窗边,想要纵身一跃。
“花士影你给我清醒一点!”靖茗连忙拦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窗子,将他抵在墙上,“别给我装疯卖傻。”
花士影喘着粗气,扯着自己蓬乱的发髻,“公子,这次可否换一边打。”
靖茗收回手,任凭他滑坐在墙角,“我今日不是来教训你的。你快点给我清醒过来,否则我们这朋友真的没法做了!”他低吼道,坐在桌子边,静看着花士影。
花士影的脑地点了点,像是要昏睡过去一样,过了半晌,才缓过了,昂起头瞪大眼睛,“朋友?公,公子你说我们是朋友?”
靖茗别过头去,“那两个尧崎人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本以为他们会揪着麒麟玉不放手的,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看,定是上面的人召了回去。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要麒麟玉,还从最初的残杀变到了保护,哼,真是匪夷所思。”
花士影简直是手脚并用的爬起身,努力正着自己的身子,“花士影定会调查清楚的。”
“不必了!那些尧崎人先不用管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我们靖家的家事。”
花士影望着靖茗,“公子想明白了?”
“算不上明白,只是接受了一些事情,一些现实。”他眼里闪过痛苦的深情。
“花士影对公子,不离不弃!与子同仇!”花士影一本正经道。
靖茗轻微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花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去洗洗干净吧。”
“好,马上就去!醒酒汤醒酒汤!”花士影像打了鸡血。
“哦对了,那个叫公仪愚桑的,又出现了。”靖茗不自主的捏紧拳头,放眼望向窗外。“哼,这还真是一个适合他乡重逢的季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