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黎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似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伸手捞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腕处捣鼓摸索了好半晌,脸色一片灰白。
手筋确实有损伤的痕迹,虽然不至于影响日常的生活,但,想要拿起手术刀做那种高危又精密的开颅术......比登天还难。
“江酒,你怎么能如此糟蹋作践自己?”
黎晚是动了火气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怒火,看江酒时的眼神充满了斥责,痛心,怜惜,悲悯。
江酒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
“放心吧,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我前段时间还为陆婷婷设计出了那么出彩的礼服,足以证明那一刀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困扰,除了拿手术刀,其他的我都行。”
黎晚怔怔地看着她,要不是双手撑在桌面上,她想她会瘫坐在地。
这女人可知伤了自己的手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世界会失去一个妙手回春的医学天才。
“唉,罢了,痛在你身上,外人也无法体会,你做出这种决定不足为奇,放心吧,我不会跟陆秦两家人提及有关于无名氏的任何信息。”
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如果他们实在逼得紧,你说出来也无妨,我猜他们大抵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认为你在诓骗他们。”
黎晚摇了摇头,“还是不说了,我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其实在来的路上我还抱着劝你出手相助的心思,可听你说了那么多之后,我放弃了,惟愿你活得肆意一些,别继续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了。”
江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笑道:“不聊这些糟心的事了,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吧。”
“好。”
...
翌日。
陆西弦去了一趟盛景公寓。
他是不乐意登门的,自从上次被那娘三整了一顿后,他心里就一直在犯怵。
可,老爷子严令他来接她们娘三回一趟陆氏公馆。
在这关键时刻,他也不能硬着头皮跟老头拧着干,老爷子要是被他给气着了,他还不得背负大逆不道的骂名。
公寓的门打开,江随意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看清来人是谁后,他下意识拧了拧眉,“王八爹,你还敢上我家啊,就不怕我妈再次放狗,直接咬断了你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