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冷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撒娇也没用,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医疗基地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江酒一下子焉了,忍不住嘀咕道:“管家婆,真受不了你,哥哥认了没一点好处不说,还限制了自由。”
沈玄被她给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个没良心的,我放下繁重的工作天天窝在这医疗基地里陪着你,护着你,临了没一句感谢不说,还遭你嫌弃。”
“那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跟人撕逼,不跟人打架,我就去见见殷允,好不好嘛?”
沈玄忍不住抚了扶额,“陆夜白还真是会躲清闲,把这么大个麻烦扔给我,以后他别想那么顺利将你娶走,没达到我的要求,这亲事他别想成。”
江酒有些无语,撇嘴道:“得,我不出去,不给你添麻烦,这总行了吧,你可别给他使绊子,我心疼他。”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仍旧在盘算怎么溜出去。
殷允都来了海城,她一定要去会一会那家伙。
人生难得遇对手,那货虽然讨厌了些,但能在她手里游刃有余的人,他算一个。
…
东郊。
殡仪馆。
殷允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停尸房。
“少主,这具就是江父的尸体,属下已经检查过了,似乎没什么异样,他本就身体掏空,油尽灯枯,属于正常寿终正寝。”
殷允没理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然后从锦盒里取出一根针。
这是殷家秘制的银针,可以检验出所有的毒素,包括阎王渡。
锋利的针尖扎进江城的血管里,在里面停留了片刻后,才缓缓拔出来。
那一瞬间,针尖竟诡异的泛起了黑雾,然后整根针慢慢变黑了。
“少主,这……”
殷允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如果之前他只是猜测陆夜白中了毒,那么此时他基本可以确定了。
阎王渡啊。
陆夜白必死无疑。
只是不知道那男人死后,江酒会不会跟着殉情。
因为不会吧。
那女人看着也不像是会给男人陪葬的货色啊。
他猜她没那么深情。
“把他的尸体火化掉,然后找一盒骨灰代替,别让他的骨灰流落出去了。”
“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殷允也没多做停留,如同一道鬼魅般直接窜了出去。
或许他应该去跟江酒做场交易,试探一下她对陆夜白的爱究竟有多深。
…
医疗基地。
书房内。
“少爷,小姐偷溜出去了。”
门外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沈玄握着钢笔的手指倏地一顿,唇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他就知道她没那么老实地待在医疗基地。
“查到殷少主在哪儿落脚了么?”
“世纪酒店。”
“备车吧,我去一趟世纪酒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