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的脸色冷凝起来,如同木偶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蛊香。”
江酒豁地抬头,满脸诧异地看着她,抖着声音道:“蛊,蛊香?你,你当年怎么会中蛊香?”
如果说阎王渡是殷家的禁毒,那蛊香就是容家的禁香。
这东西,应该是家族最忌讳的存在才对,怎么会轻易现世呢?
容情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沉默了几分钟后,她惨笑道:“都是传承惹的祸,家族想要将最顶尖的调香术传给我,
族中堂妹眼红,起了嫉妒心,设法拿到了容家的禁香,原本我必死无疑的,
可那晚跟陆西弦结合后,阴阳调和,竟压制住了蛊毒的吞噬,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我以为此毒会老老实实潜伏在我体内,等到时机成熟,再吞噬我的血肉,
可我没想到毒素变异了,通过胎盘转移到了胎儿身上,月儿她,她……”
说到这儿,她泣不成声。
江酒犹豫了一下,缓缓伸手抱住了她。
“既然是西弦的女儿,哪怕你不开口,我也会出手相救的,只不过调香术是我的短板,我很少涉足,
不过没关系,殷家的阎王渡都被我破解了,我就不信解不了你容氏的蛊香,
我通医术,殷允通毒术,说不定二者结合能破蛊香。”
容情愣愣地看着她,蹙眉问:“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都不跟我谈谈条件?”
江酒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女人,莫名戳到了她的笑点。
天呐,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至纯至善的女人,陆西弦那小子有福气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对傅先生下手有些多此一举了?”
容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试着解释道:“陆西弦不想认月儿,我以为你会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拿捏住你的把柄逼你妥协,我知道殷少主是你的好友,
寻思着只要搞定了你,就不用费心思去求殷少主了,
蛊香名义上虽然是香,但本质其实是一种毒,而解毒我并不擅长,
若能请殷少主出面,胜算会大很多,江酒,我也是迫不得已,算计了你,我很抱歉。”
江酒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陆家的男人,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狗,
西弦的性子我了解,他去曼彻斯特,是想斩断过去,
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的。”
容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飘飘地道:“他认月儿就行,我不会纠缠他的。”
江酒本想劝两句,不过转个心思又放弃了。
感情的事,还得他们自己拿捏。
如果对不上眼,即使凑到了一块,也不会得善终的。
“行吧,这个我不干涉,你准备一下,然后跟我们去曼彻斯特,
不过离开之前你得把解药给我,我要为傅先生解造梦术。”
容情蹙起了眉头,凝声问:“我跟月儿还得随你们去曼彻斯特?
这不太好吧,陆西弦本想挽回他的女友,我若带着孩子过去,岂不是搅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