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说“我在，我在的”

“瞎子”

“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张斯年又吐出一大口血，张斯年缓缓的抬起手近在咫尺又不敢靠近，他在梦里直接抱了上去，结果黑瞎子就死了，消失了，他害怕，他害怕这次黑瞎子会跟之前一样消失不见，跟之前一样死去，独独留下他一个人，黑瞎子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靠过去。

“年年我一直在的”

张斯年哭了，他现在好希望这个梦长一点，希望这个幻觉长一点，这样黑瞎子就不会死了。

张斯年哇的又吐出一口血，黑瞎子说“你别说话，我去给你倒点水”

张斯年一把抓住黑瞎子的手，不想让他离开，生怕留给他的只是黑瞎子的一个背影，他想要的是黑瞎子不是黑瞎子的背影！

黑瞎子说“不走不走，就是让你喝口水”

这时候吴峫敲门，黑瞎子说“别进来，去外面锻炼去”

吴峫想开门进去，在门口逗留了几下还是去外面锻炼去了。

黑瞎子慢慢的安抚他，手在他背后轻轻的拍打，像是安抚小朋友一样“没事儿，我一直都在”

张斯年情绪缓缓的平静下来但手还是死死的抓住黑瞎子的手腕生怕他消失不见，即使张斯年明白，黑瞎子如果消失了，他是留不住的。

他亲眼见识到黑瞎子在他面前沙化，就如同手中沙预留难留，张斯年想着消失就消失吧，到什么时候大不了再重新来一次，张斯年猛的扑进了黑瞎子的怀里，贪婪的嗅着黑瞎子身上的味道，他最近吸烟了。

黑瞎子见他的动作就简单的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单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水，喂着他喝了一点，张斯年的双眼依旧没有离开他。

“我不会走的，放心”

张斯年的双眼还是没有离开他，突然张斯年意识到一点，这次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真实了。

张斯年想说话，开口便哽咽了“瞎子？”

“嗯？怎么了？”黑瞎子第一次这么温柔，让张斯年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那句话“你怪我吗？”

黑瞎子现在都不明白张斯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按照常理来说青铜铃铛应该是不会对张斯年造成影响的，但现在他就是好像被魇住了，貌似那个梦还挺真实的。

想了想说了一句“我没死，一直没死，我一直在等你”

张斯年看着他的脸眼里渐渐变的清明，随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妈的！”

黑瞎子：“？？？”

这怎么还骂人呢？

张斯年说“我在张家古楼看见你了，就在我进去的时候，你死了”

黑瞎子的手被他抓的青紫，没有丝毫的挣扎。

张斯年说“死在了我面前，你回光返照的时候走了，你说你不想让我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