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于屋中翻出两副碗筷,让徐枫盛出肉汤摆于席上,让与那兵丁,“兄弟,这肉已然煮好,快些趁热吃,莫要凉了糟蹋了这肉”,那兵丁也让与祝先,可祝先又是一阵谦让,那兵丁见执怮不过祝先,也不在相让,端起碗来便大快朵颐,吃得汤汁四溢,不多时那碗中便空空如也,那兵丁伸手欲让徐枫再盛时,却突然捂着肚子大叫着倒在地上,那碗也掉在地上滴溜溜乱转,祝先在一旁怪叫道,“诶呦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叫了起来,莫不是吃得急了”又唤徐枫,“你且过来,与我将我这兄弟扶将起来”
徐枫在一旁见那兵丁大叫倒地时,心下便已经明了,定是那祝先使了什么手段,害了那兵丁,听祝先唤自己,徐枫心中也有了个准备,又不好突然暴起,怕一击不成,祝先大叫引来那府主,只得走向那兵丁身边,小心观瞧着动静,怕那祝先发难。
徐枫刚到那兵丁身边,有意离着那祝先甚远,那祝先却自离席前往屋门处,嘴里说道,“你且将他扶起,好生看着他,我去唤人来”,徐枫转头刚要扶起那兵丁,却猛然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一个跟头栽在了那兵丁身旁,费力的望向祝先,却看见那站在屋门出的祝先披头散发,本应在头上的簪子此时被祝先拿在手中,正望向自己与那兵丁,兀自冷笑着。
祝先转身将屋门门闩别住,手拿着簪子径直走向那兵丁,那兵丁此时已无半点气力,也不在喊叫,在地上摊成一滩,祝先蹲在地上,手拍着那兵丁的脸,笑道,“怎么样,那凶兽鸣蛇之肉好吃否,可惜呀,你没那个造化,无福消受,刚一入腹,你那腹中就已被那蛇肉里的精血搅得个稀巴烂。”
那兵丁听见祝先言语,手臂费劲的抬起指向祝先,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祝先一把将那兵丁手臂拍下,“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如今你只是五脏俱毁,不过只消得一会,那鸣蛇精血就能把你神魂搅散,啧啧啧,那滋味想必是更不好受,你说你还费什么劳什子力,可是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怎能见你承受那如此痛苦,哎呀,也罢,我且发善心,让你解脱了吧,省的你一会儿疼”祝先说罢,手腕一翻,手中那簪子径直向那兵丁咽喉刺去,毫无任何阻碍,直接穿透,那兵丁登时就没了生息,祝先将那簪子抽出,那簪子上一片血迹,可诡异的是那血竟然缓缓的被那簪子吸收。
徐枫在一旁瞧见心中一阵懊悔,千防万防,可万没想到祝先手里那簪子不是凡物,自己定然是着了那簪子的道,正想着时,祝先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对着徐枫说道,“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平白无端的,你且跟他入府作甚,这才撞到我的手里,不过,你也先不用担心,眼下,我还用得上你”,说罢起身来到鼎前,从怀中掏出一陶瓶,将那陶瓶中物尽倾下鼎中,捡起地上那碗,将鼎中那汤尽盛出,捧至徐枫面前,徐枫瞧得仔细,那碗中此时因那瓶中之物尽皆化作一滩血水,看起来诡异非常。
祝先支开徐枫的嘴,将那碗血水尽倒入徐枫嘴中,说道,“你也莫不识好歹,你死之前我且送一场造化与你,那鼎中乃是鸣蛇精血,数丈身躯,只熬得这些,我又与里加了些芑草,更能使之药力大增”。
徐枫觉那血水刚一入腹,腹中顷刻之间便疼痛难耐,如同有大风在腹中四处狂卷一般,正觉得自己将要五脏俱毁之时,突然看到腹部金光一闪,腹中血气上涌,不由得张口欲吐,那血气到了嘴边也不知为何,竟化作一道狂风,将面前的祝先掀翻在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