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耀屯兵郡治吴县,继而分遣各部军士平定各城邑、乡镇,各地皆无不是传檄而定。
局势似乎正逐步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但就是在此情况下,一则重大的消息接踵而至!
接线板,会籍郡境内的各群山之中所隐居的山越族群十余部,各部首领忽然闻风气势,率部下山攻略州郡,入侵已经被袁军所据之地。
一时之间,吴、会地区所获领地通通失而复得。
山越叛乱,一时竟是打了袁军一道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下,纵然是袁耀以及其麾下众谋臣,都未联想到在己方此等如日中天的局势下,山越人竟然还不知好歹,欲意图起兵作乱。
“啪……”
军府中,已经收到这则战报的袁耀看罢,顿时之间火冒三丈,面上快速浮现严肃之色以及满脸怒意,情急之下,大掌仅仅拍向身前的案几。
一声清脆般的声音响彻,案几上的杂物亦是被震得散乱。
“山越叛乱?”
“这些蛮人竟敢在此关键时刻与我军作对,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沉吟良久,袁耀方才怒气冲冲地厉声喝道。
眼见着如今的袁耀如此动怒,麾下诸将一时也不自觉间的纷纷闭口不言,只待其情绪宣泄而出。
山越来袭,并在逐步蚕食进犯吴郡地区。
此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但沉默半响,一侧的陈端却不由忽然屹立而出,拱手提议了不同的说法,直言道:
“公子,山越忽然前来进犯,此事在端看来,恐怕其中极其有蹊跷。”
“先生,此言何解?”
“首先,这第一道困惑便无法说明问题,我军现阶段已经正横扫吴、会地区,目前周边的诸势力又能够有何人能够与我军所相提并论呢?”
“其次,山越人普遍是居于群山环绕中,又是如何能够抓住我军分兵平定各地的时候,就能准确无误的实施着精确打击呢。”
一席话落,陈端才稍作解释着:
“此必然是那传道的太平教于吉所诱之!”
“他说服众山越劫掠各方,然后好引此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他才好趁机便宜行事,以号召众信徒袭击我军关键腹地。”
“于吉能够说服众山越首领?”
闻言,袁耀一时不由略微有些意外,流露出些许狐疑,相问着。
“确实如此。”
“于吉由于在吴、会地区布道十余载,不仅令吴中百姓无比信奉太平教,甚至就连山越人亦是往太平教加入。”
“特别是,于吉效仿曾经的反贼张角施符水免费治病,这无疑是极其得人心的举动。”
“故而,也导致吴中民众无论是汉人亦或者是山越蛮人,对于太平教都呈信仰的趋势。”
“而于吉也趁机与山越各方首领打好交情。”
陈端闭乱江东居住已有多年,对于在吴、会地区其名声大名鼎鼎的太平教主于吉自然是了解者甚多。
而此时听闻着陈端的一番分析,也不由令正细细沉吟着的袁耀面上再度起了一丝阴沉之状,面色间不自觉间便踊跃出无限的杀机。
又是于吉,此人总是犹如一颗搅屎棍般阴魂不散,时刻与自己作对!
这一刻,他已经心生必杀令。
此人一旦遭擒,他必将会杀之,绝不会心慈手软。
袁耀浓浓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