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在地牢,那个姓季的家伙宣示主权的时候,说传音玉牌可以一天摔一个玩儿的话,顾轻尘长眉一挑,心中有了主意。
苏卿染……
你不是最喜欢和那个野男人拿着玉牌你侬我侬地说个没完吗?
我把你玉牌全偷了,我看你这下还怎么讨好他~
心念一动,顾轻尘指尖翻转,不过略微施展了点法术,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堆玉牌给偷走了。
离开玄清峰后,顾轻尘觉得只是偷走玉牌还不够。
唇角微勾,他跳上飞剑,催动灵力让所有玉牌随时保持着畅通的情况下,天女散花一般,将怀里的一堆玉牌到处扔了个精光,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当天晚上,处理魔界事务处理得头晕眼花的魔尊季沉霜从比人还高的账本里抬起头的时候,心情十分的复杂。
嗯……
堂堂一界之主的魔尊,过的不是那种传说中花天酒地的奢侈生活,而是像个掌柜的一样,天天埋头处理事务,这说出去谁信啊!
大意了,早知道当魔尊这么无聊,当初就不该打赢那个老头子的。
心情不佳的季沉霜想起自己还有个可以随时说话的贴心小迷糊蛋,紧皱着的眉宇都舒展了不少。
也不知道小迷糊蛋在做什么~
心念一动,季沉霜拿出专门联系苏卿染的玉牌。
刚催动灵力,他就发现玉牌那头竟然已经接通了,想到对方这么在意自己,处处以自己为先,季沉霜邪魅俊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在做什么呢小迷糊蛋?”
然而,玉牌那头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传来苏卿染娇软甜美的声音。
而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很是嘈杂,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声音——
“俺每顿吃三大碗饭,每天拉五大坨屎,体格才比村头翠花家的大水牛还壮,恁多学学俺,知道不?”
紧接着,是用力嗯嗯啊啊的粗鲁声音。
季沉霜:?????
拿着玉牌的季沉霜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本座娇娇软软,甜美可爱的笨蛋染染呢?
玉牌里的这个男人是谁?!
而且为什么会在讨论拉屎这种粗俗的事?!
季沉霜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龟裂,听到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掉进“水”里的时候,他直接气得把玉牌摔了个粉碎。
他堂堂魔尊!
刚才竟然听了别人拉屎?!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深吸了口气,季沉霜重新拿了一块玉牌,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了,玉牌那头很安静。
“喂?苏卿染?”
“咋这个东西会说话捏?莫不是和那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一样,这里头怕不是有狐狸精想勾引俺老汉嘎?”
季沉霜:。。。。
额头青筋跳了跳,季沉霜咬牙切齿地闭上眼,手中的玉牌顿时化为了齑粉。
接下来,季沉霜每试一次,都要暴走一次。
因为他送给小迷糊蛋的玉牌,接的人没有一次是对方过!
什么正在活塞运动的夫妻,哇哇大哭的婴儿,正在喂猪的农妇,或者是正在要饭的乞丐……
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没有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顾轻尘这一招,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气得把所有玉牌都砸了之后,内心暴走的季沉霜开始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联系不上苏卿染,一切都是白搭,心烦意乱的他,想出门透透气,刚走到门口,却听到自己的下属正在编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