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记忆碎片时，苏卿染的脑袋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上去一般，她越想看清那些画面，疼痛就越是剧烈。

“唔……”

苏卿染苍白着脸色捂住了头，身形摇摇欲坠。

季沉霜看到这一幕，眸色冷沉，刚想上前扶住对方，却被一旁的江寒抢了先——

“染染，你怎么样？”

“阿寒……我、头好疼……”

江寒很清楚苏卿染是怎么了，他握着对方冰凉的手，运转灵力，一遍遍地为对方安抚着身体里的疼痛，“乖，不要再去想了。”

“染染！你……”

苏卿染余光看到季沉霜和楚墨衍他们过来的瞬间，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苍白了。

“别过来……”

苏卿染发现自己的内心并不敢，也不愿面对他们，所以她后退了。

而她这一退，直接让所有人想到了三年前她毅然决然跳下魔渊的情形，他们通红着眼，赶紧停下了脚步。

“染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过来好不好？”

苏卿染头痛欲裂，并不说话，而她这副冷漠抗拒的模样，落在楚墨衍的眼里则是对方恨极了自己。

他已经失去染染三年了，他再不能让对方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楚墨衍动手的时候，太虚宗的其他人也动了——

季沉霜断不可能让他们将染染从自己身边带走，两方直接不死不休地打了起来。

“三年前你们逼迫染染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染染？明明是我先对她动心的！明明她已经是我的妻了！你们凭什么？！”

“凭染染她先喜欢的我！凭我可以为了染染……不要这条性命！”

楚墨衍说完这句话后，不要命地冲了上去，哪怕长剑刺破臂膀，鲜血淋漓，楚墨衍也没有后退半寸！

如果没有染染，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只恨自己三年前没有抓住染染的手，让对方独自跳下了魔渊，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看到楚墨衍受伤的那一刻，苏卿染的心脏忽然狠狠地震颤了下。

“不可以……不该这样的……”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楚墨衍是不该受伤，不能受伤的，她想上前阻止，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却拉住了她。

“染染，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江寒的声音温和又轻柔，仿佛带着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一般，疼得意识模糊的苏卿染茫然地看着对方清俊温和的脸，并没有说话。

“染染乖，我们离开这里吧……”

江寒这次没有再问苏卿染，而是直接将人带走了。

季沉霜看到染染被带走的背影，周身威压阴沉恐怖道，“拦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