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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闷热的洞穴里潮气升腾，暗流涌动的暗河上波光粼粼。

叶清羽示意云鹤把她放下来，召出碧华交给他，“我灵力暂失，你先拿着应付。”

云鹤接过，垂眸沉思了片刻，“红梅长老，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这是四大神剑之一的碧华。”毕竟两个小辈已经发现了，再隐瞒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九尊阁一直在追寻四大神剑。出去之后今天看见的一切勿要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手里的这把剑。”

叶清羽想了想，把叶廖落的话搬了出来，“四大神剑关乎六界存亡，大意不得。”

“那师尊的头发……”

“没事，”叶清羽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原来碧华只是为我驱使，虽说是认我为主，我却无法发挥她的最大威力。如今神剑里蕴含的神力与我的灵力融合，碧华彻底归我所有。头发白了就白了吧。”

暗河的倒影中，叶清羽看见了额间的印记，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随后撕下一块衣摆，把额间的印记蒙了起来，慎重地看向两个小辈，“回去之后如果有人问起，统一说我是受伤了，其他的什么也别说，包括花如月。”

“是。”两个小辈同道。

昏暗的洞穴里崎岖幽长，耳边是汩汩的流水之声。两个小辈一左一右跟在后面，叶清羽的白发温顺的披在身后。

叶清羽突然想起一件事，“少掌门，你师尊或者是云掌门教过你避水诀吗？”

云鹤摇了摇头，“父亲与师尊一直让弟子修炼剑法，未曾教过其他东西。”

“到仙门盛会上你怕是要丢人了。”叶清羽摇了摇头，直言道，“柳微风也参加过不少次仙门盛会了，云掌门忽略也就罢了，他竟然也能忽略？”

叶清羽语重心长：“你体力本来就不过关，现在又不注意这些细节。你是柳微风唯一的弟子，你的成绩可关乎着他的脸面。要是你在仙门盛会上丢了他的脸面，且先不论幻月山派如何，你觉得柳微风能轻易放过你吗？”

言悦忽然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师尊，您要收他为徒？”

“为师就你一个徒弟。”叶清羽温和笑了笑，“少掌门，你我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我可以实实在在的教你不少。”

云鹤拜道：“红梅长老大恩，弟子没齿难忘。以后就要多多叨扰红梅长老了。”

“先别急着答应。”叶清羽摆了摆手，“跟着我学可是要每天给我的梅林浇水的。”

“是。以前是弟子误会了长老好意，还请长老既往不咎。”

“能有什么误会。”叶清羽轻笑了一声，“你年少不懂事，我君子度量不与你计较。”

“……”两个小辈一阵无语。

终于看见前面有亮光了，三人的脚步也快了不少。这里的尽头是一处洞口，处在万里寒山之中。

洞口外围了一众魔兵，为首者正是那个拿着绛月的蒙面人。

来者不善，“碧华剑主，本座等候多时了。”

言悦给叶清羽披上了棉裘，“一直是师尊在保护我们，现在师尊也可以歇歇了。师尊去的那个地方灵气充沛，弟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言悦拔出了香沉，云鹤却拔不出碧华，为难的看向叶清羽，“红梅长老……”

叶清羽抽出了碧华给他，“碧华已经认我为主，你自然拔不出来。那个人手里拿的是绛月，与碧华同属四大神剑，你别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