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高,这宝贝要是拿到汴京,三千贯一面也有贵人抢着要,也是在这小地方,老朽才能捡到这大便宜。”员外很自信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儿了,柳箐摊摊手,“既然员外喜爱,就慢慢鉴赏吧,箐先告辞了,钱送到都监府给王先生查收就好。”
“既是相公有事,刘某就不强留了。”一直把送柳箐到大门口,关上大门,回到中堂,先把镜子藏起一面来。
命人去后宅请了夫人来,没一时,夫人莲花碎步迈入中堂,见到老爷,先道个万福。
员外虚扶一下,指着那面镜子说到:夫人请看,为夫给你买来什么好东西了”然后在那里微笑不语。
夫人起身,疑惑的走到近前,看清那镜子中的自己,一呆之后,激动的面红耳赤,惊声尖叫。
员外下午就让人把钱财送来了,王先生写了凭条,收银入库,请示柳箐后,当日就去找了行里人,让他们开始寻人动工。
古代包工头们揽到了一个超级大工程,一时全行发动,热情似火。
到了第二天刚破晓,雷神庙前的荒地上,已是密密麻麻干活的人群,大小行头有条不紊指挥着,只用一天时间,地基打好,雏形初现。
和泥、烧砖,筑基所谓人多力量大,哪里用到半月时间,一个崭新的村落拔地而起,青砖大瓦,一座座崭新的院落,沿着正中的军营校场辐射延伸,直到那泮水河堤不远处而止。
竣工那天结账,花了两千贯多一点,晚上,柳箐让侯三去定了酒菜送来,宴请大伙。
众人一起吃饭,柳箐见桌上有鱼,就捞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慢慢嚼,心有所思。王先生见了,巴结道:“想是这鱼小腥味重,不中相公吃,就是学生也吃不得,闻说东平府蓼儿洼产好大鲜鱼,相公若是爱吃时,学生亲自去买来与相公品鉴。”
“东平离这里多远?”柳箐问道。“约一百五十里,三更起行,至晚可到。”老王答道。
“好,本都监突然想吃好大鲜鱼,明日一早便亲自去那蓼儿洼购买。”柳箐摇头晃脑道。
“这如何使得,几条鱼鲜而已,怎能劳动相公亲去。老王忙劝道。
柳箐笑笑说:“非也,鱼我所欲也,阮氏三雄亦我所欲也,我早说过在那水泊旁石碣村,如今窝着三位好汉,混得不咋地,快穷死了,他那村里还有上百打渔的,也都是悍勇之辈。咱这校场边的房子,大半就是给他们盖得。”
又道:“我今若不去会会,恐怕过些时日被人捷足先登,骗了落草为寇,岂不可惜。”
“相公高见,学生叹服。”王先生拱了拱手。
次日三更,柳箐吃了早饭,藏些银两铜钱,带上非要跟着的侯三,上了雇好的驴车,望东平赶去,傍晚才到,就寻思先就在泊子岸边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再去那石碣村。
俩人早就饿了,就在岸边找了一座酒家,走进去,见有一群人在那里赌钱,也不去管,寻付干净桌面坐了。
小二殷勤上茶,侯三问道:“二哥,可有好菜下酒?”
小二笑嘻嘻的说道:“早间新宰的一头黄牛,花糕也似好肥肉。”
“大块切五斤上来,酒也要两壶。”
“好嘞”小二嗷声去了。
二人饿的狠了,先狼吞虎咽猛吃一气,垫得差不多了,才慢慢饮酒。
柳箐喊那小二过来,给了几枚铜钱:“请问一下小哥,这泊子里石碣村,有个阮家三兄弟,小哥可曾知道。”
小二收了小费,笑了:“相公问得早不如问得巧,你看那伙赌钱的,输得赤条条那位,可不正是阮家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