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则亲自陪着柳箐去寨子里逛了一上午,看看风土人情,品品当地小吃,等回到家中,花小妹自豪的宣布,自己已经是杨真儿嫂嫂的关门大弟子了。
俩人憋着笑,煞有其事的恭贺了一番,回到客厅喝茶,没聊两句,一个心腹来报:那知寨刘高,着一个管家,拿个帖子在门外,说是要见道正相公。”
花荣大怒:“那厮却是怎么得知的消息!就要来奉承我兄长。”
柳箐笑笑:“是那个贪官吧,消息倒是灵通。”叫去请了那位管家进来吧。
“哥哥也知道那穷酸饿醋?”花荣道。
“知道一点,应酬上的事情,还是不好拒绝的。”
那管家进的客厅,恭维一番,说道刘知寨今晚想为道正相公接风洗尘,望相公千万不要推辞,柳箐许了,说晚上一定去,打发走了管家。
花荣兀自岔岔说道:“这厮自从上任后,只在此间违法乱纪,欺诈小民,就是兄弟我这个副知寨,也没少和那厮怄气,那对狗男女心思端的歹毒,哥哥此去要小心。”
柳箐笑言:“无妨,他这次就是想巴结我罢了,哪有胆子敢起祸心。”
接近天晚,刘知寨已经派人在外面等了,柳箐就辞了花荣,跟着来到不远处的另一处小寨子。
刘知寨迎在门口,一脸都是笑,假装嗔怪道:“道正相公来鄙寨,如何不先来我家坐坐。”
柳箐拱手笑笑:“却是恰好路遇花知寨,就先在他家盘桓了一日,却是失礼了。”
刘知寨哈哈大笑,拉着柳箐进家,直到后堂落座,摆上美酒珍馐,却又一个美貌妇人陪坐,知寨介绍到:“这是拙荆。”
柳箐忙唱个喏,叫声嫂夫人。
小饮几杯,知寨小心翼翼问道:“道正此次上京,是要去面圣?”
柳箐点点头:“正是。”
刘知寨又问:“相公在京城可有关系,可需要学生帮忙。”
“多谢知寨,我在京城里和杨太傅、太师府都有点交际。”
“啊,那请问道正和太傅是···”
“兄弟相称吧。”柳箐淡淡说道。
知寨两口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诡异的光彩,知寨屏退左右,浑身颤抖,爬到柳箐跟前,含泪道:“叔叔,我可找到你了!”
“噗”柳箐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知寨一脸,忙咳嗽道:“对不住、对不住。”
刘知寨袖子一抹脸,欢喜道:“好叫叔叔得知,侄儿正是那杨太傅的其中一个干儿子,你老人家可不正是我的亲叔叔!”
柳箐竟然无法反驳。
知寨回到座位,给夫人递个眼色,那妇人端个酒杯来到柳箐跟前:“今日喜庆,奴家且敬叔叔三杯。”就往身上贴。
慌得柳真人一边躲闪一边举杯,好歹把酒喝了,那妇人得寸进尺,贴到柳箐耳边悄悄说到:“就叫奴家,今晚服侍叔叔如何?”
一句话把真人惊得魂飞魄散,只等知寨拔刀来砍自己。
只见知寨捻须摇头微笑道:“我等名士风流,此事可成佳话。”
“我擦”柳真人彻底被刷新了三观,原来,人竟然真的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
急忙正正身,严肃的说道:“好叫知寨得知,我本修道之人,最近正在渡劫,一旦攻破,五雷轰顶,所以万万不敢近色。”
怕这两人恼羞成怒加害自己,微微一笑:“二位的诚意我已知道,到京城里我就让大哥安排,让你去个肥美之地当一任太守吧。”
心说,你两口子反正快挂了,许你啥也不能再去祸害人了。
知寨喜得浑身发抖,忙去卧室搬出一箱金珠宝贝,谦卑的说道:“些许薄礼,让叔叔笑话了,只是用来路上花销。”
柳箐不客气的收了,又饮几杯,说要回去,知寨恭送出老远。
古人一言九鼎,刘知寨得了柳真人承诺,和夫人击掌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