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撇撇嘴，不屑道：“还不是我们那个师姐发脾气，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杨秋可之前多少听说过校级组织里前辈欺负学弟学妹的事情，闻言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多问。

“幸亏楚晓怡师姐来了，要不然我真想揍她一顿，什么德行！”想到刚才的事，刘良仍旧愤愤不平。

“楚晓怡？”杨秋可一愣，这个名字对她不算陌生了。自打那晚在教室里发生的事后，她就对那个女孩稍稍上了心，这么一来，还真发现了些端倪。不过鉴于她和刘语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就不愿意多想。今天一听到刘良的话，她心底莫名其妙地，就生出几分不安。

“对啊，师姐帮老师送资料过来的。”

杨秋可一听，更加不安。她匆匆拿了药，打个招呼便朝广播站走去。

广播站已经开始工作了，现在正放着学校领导的暑假致辞。杨秋可在楼道里听到后，稍稍松一口气，心底却仍是拧着个疙瘩。

成绩大致已经出来，许多同学纷纷离校准备回家。一时间校园内尽是拉着行李箱的身影。顾年年看着眼前一拨拨脚步轻快的学生，再听着广播站千篇一律的领导训话，心情忽然平静了很多。她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黑漆漆的眸子却越发明亮。柳雪站在她对面，面色越发阴沉。

“顾年年，你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那两人的破事根本就不是个事，你铁了心要跟陆芷柯耗一辈子是吧？”

顾年年点点头，“十年。一辈子我不敢说，但这十年，我信她。”

柳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疼，顾小年儿这死倔性子呦！她简直是咬碎了一口白牙，“我说顾小年儿，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少女啊，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年能耗下去，你都快三十了！三十懂不懂！”

顾年年看她这幅炸毛样子反而亲切，人也放松下来，“四十岁够本儿了，咱一向面嫩。”

柳雪一听她的话，顿时眉头皱得死紧，“顾小年儿我没和你开玩笑！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广播站播完领导安排后惯例是该放音乐的，可现在从喇叭里冒出来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顾年年你他妈是脑残了还是智障了！那个女人玩——”声音到这里忽然停顿，随即便传来倒磁带的嘈杂声音。

柳雪这才如梦初醒，她大骂一句“我操！”，拔腿就向广播站奔去。顾年年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甩了甩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过来，而后朝柳雪跑去。

风席卷着汗水打在脸上，顾年年却无心去擦。她现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只一个念头。

是楚晓怡。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