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6(6400+)(2 / 2)

但在中心城附近的城市,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优雅繁琐的礼仪是他们与奢华服饰同价的饰品,私底下却也不见得会比九十九城的烂泥干净。

甚至会更加肮脏,因为他们会主动去践踏尊严和生命,以此为乐。

司舛得来的这种药,一滴,就能让最烈的人变成求饶的奴隶,沾上皮肤就能生效。

如果在现实里,即使他稀释过了,以他涂在鞭子上的用量,都足以让一个人在无穷的欲望里死去。

但没关系,在这里,苏桃不会真正死去,他也没想弄死苏桃。

苏桃已经顾不得要被报复十遍百遍的事了,他的思维逐渐混沌,本就喜欢的司舛此刻更是对他有了巨大的吸引力。

如果不是被捆着,大概他已经扑倒司舛了。

难耐的双腿并在一起,却被司舛强势的插进了一条大腿分开了,甚至不允许他有丝毫能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举动。

这个姿势让两人近在咫尺,原本抵在下巴的鞭子收了回去,苏桃因为司舛的靠近更加难受。

“你……做了什么?”

“一点点比糖果更加甜蜜的东西。”

这么近的距离,苏桃努力向前挨去,却碰不到司舛。

他急得快哭了,眼尾透着诱人的红,些许发丝凌乱的沾在渗出细汗的脸颊,越发显得皮肤白嫩柔滑。

司舛清晰的感觉到了苏桃的欲望,和对他的渴望。

他本该像当初的苏桃一样,以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看着苏桃沉沦,最后再施舍般伸出手。

这样得到的不会是怨恨,反而是感激涕零。

这才是真正的驯化。

可是,司舛发现他也动欲了。

不只是药的作用,而是在看见苏桃时,他就动欲了。

司舛捏住了苏桃的脸颊,命令道:“张开。”

苏桃顺从的张开了嘴,却没有等来吻。

他迷茫的看着司舛,被对方藏着翻涌暗流的血眸看得心跳加速。

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快克制不住的司舛有种扶额的冲动。

他想揉揉苏桃的头发,头一次发现人偶师褪去阴郁的模样后这么可爱。

现在还不行,起码,得等到苏桃彻底忍耐不住时,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到那个时候了。

司舛低低笑了声,“张错了,你夹得太紧,我抽不出来。”

苏桃红着脸张开了腿,司舛立刻抽出大腿,竭力无视苏桃水润的委屈眼神,掂了掂鞭子,一手解开了苏桃的衬衫。

当初,苏桃也是把他衣服解开了打的。

苏桃实在没忍住,发自内心的问道:“你是柳下惠吗?”

以司舛的骄傲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本身就说明了司舛对他不是不心动的。

更别说之前亲得那么凶,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了。

他自觉自己长得也不差,现在都快欲火焚身了,还是被捆绑play这么刺激的场景,司舛居然还不动心,还准备打他?!

司舛的眼神陡然暗沉下去,他抬手,不轻不重的一鞭子落在白皙的胸膛上,登时多了一道泛着点点水光的暧昧红痕。

听到苏桃夹杂在痛和爽之间的轻哼,司舛周身几乎具现出黑色不详的危险气息。

在这个时候,苏桃还在想着谁?

说喜欢他,却在看着他的时候叫出了别人的名字。

司舛又打了一鞭,痕迹交错,格外靡艳。

“柳下惠是谁?”

苏桃不是很痛,但也有点痛,更难受的是那些随着鞭子越沾越多的药,和痕迹处随着些许痛感泛滥开的欲望。

他意识已经快模糊了,如果再让司舛这么掌握主动权下去,不管司舛是什么目的,他恐怕会死在这里。

嗯,欲火焚身而死。

所以……

“柳下惠,是我崇拜已久的男人。”

话尾咬重了音。

又一鞭。

即使是裹挟着令人畏惧的怒气,落在苏桃身上仍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力道。

否则以司舛自小接受的训练,他真想用疼痛折磨苏桃的话,一鞭就能让苏桃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哪会是这种给蚊子挠痒痒的力道。

但司舛的气势已经危险到让任何人见了都会退避三舍,仿佛马上要大开杀戒。

惊喘一声,苏桃咬了咬舌尖,使自己稍微清醒一点,接着道:

“人在怀却不为所动,恪守道德。”

“你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喜欢是有限的,如果你正经报复,我不说什么,你要用这种手段……”

苏桃闭了闭眼,放任虚软无力的身体倚靠在冰冷的墙上。

身体大半重量都靠着被吊起的双手支撑,手腕很快勒出道道红痕。

“等我的喜欢被你消磨干净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苏桃戴着反派buff当了有那么久变态,对于司舛的想法也能揣摩出几分。

无非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司舛的手段可比他恶劣多了。

苏桃确实喜欢司舛,也愿意被司舛报复。

但当这里面掺杂了感情之后,就不是那么好定义了。

喜欢不代表苏桃愿意自己被作践,被当成玩物。

他咸鱼是因为没什么追求,格外容易满足,不代表他能够放弃自己作为独立的人的尊严。

下一鞭,迟迟没有落下。

司舛握着皮鞭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苏桃故意说人激他,激得他嫉妒到恨不得把苏桃关起来,把被苏桃提到过的有感情的人全部杀掉。

还在失忆的人偶时,哪怕恨着苏桃,他也对苏桃产生了浓厚的独占欲,希望自己是苏桃唯一的人偶。

司舛的确抱着不相信苏桃真的喜欢他,要报复驯化苏桃的恶劣想法,但在看到苏桃时,他就心软了。

他只是想等到苏桃情浓到向他渴求时,再给予苏桃。

他未来只会有一位夫人,而司舛从不是不负责的人。

否则以他的条件和成长的环境,哪怕他对美色没什么嗜好,也会被送上一堆美人。

司舛明白,在他想着之后满足苏桃时,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复仇,承认自己喜欢苏桃,并愿意与苏桃共度一生。

他只是太骄傲了,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被他鄙视的分魂一样,轻而易举的沦陷了。

如果苏桃对任何一个贵族做了这种事,哪怕捉到贵族的分魂做人偶是意外,也足够贵族将他秘密的折磨到死。

更别说是凌驾于众多贵族之上的司舛了。

可他准备的这些,除了一开始有点吓人,哪样不是轻的跟疼爱一样。

炙热的吻落在下巴,舌尖舔在渗进药物特别敏感的那块皮肤上,慢慢往上,堵住了唇。

如天雷勾动地火,无比渴求对方的唇舌立刻交缠在一处,既是亲吻,也是打架。

和司舛矜傲到能完美掩饰情绪的外在不同,司舛的吻永远是饱含着浓烈到几乎让人窒息的独占欲,凶猛到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苏桃一开始还能借此表达不满,被嘬得舌尖都发疼后,软绵绵的败下阵来。

他仰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承受着司舛的凶猛。

一吻结束,司舛抬手解去了绳索,指腹摩擦着苏桃手腕上的红痕,诅咒般笃定道:

“你逃不掉的。”

“苏桃,我找到的是你的灵魂,哪怕你死了,我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在你选择教导我爱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会被我用这样扭曲的爱占有一辈子。”

“所以……”

最后一句,是温声附在耳边说的。

那是司舛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还有些许别扭,却像是初夏的果子,有着别样动人的青涩。

“保持对我的喜欢,每天都要比过去多一点……所有你给予我的,我都会十倍百倍还给你。”

能说出这样的话,对司舛来说无疑是个挑战。

他的父母和他关系并不亲近,从小背负着继承人和天资卓越的光环,他也必须要拿出配得上的实力。

不能撒娇,不能流泪,也不能低头。

可当对着苏桃这么说出来时,司舛虽然有些别扭,却并不觉得难堪。

因为苏桃是他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是最鲜明的那一个,是烈日下都不会被掩盖光芒的灯盏。

只会照亮他,他也只会选择这一个的灯盏。

重叠的心跳声都像小鹿般飞跃着,苏桃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司舛的,但都好听到比最动人的乐曲还要棒上千倍。

苏桃抱住了司舛,耳朵贴到司舛胸膛上去听那怦怦的心跳,听得傻乎乎的笑了,脸颊出现了可爱的小酒窝。

“你心跳好快。”

“是怕我拒绝吗?”

司舛勾唇,在苏桃额前吻了一下。

“如果你拒绝,你应该明白当你抗拒而我不放手时的结果。”

“哇——”苏桃棒读着惊吓的语气词,随后笑眯眯的捧着司舛脸颊,软软的啵了一口,“太可怕了,所以我选择屈服。”

“你好呀,男朋友。”

“现在能满足你的小可爱了吗?”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司舛眸色浓成化不开的血色,他没有为苏桃解开脚铐,就着这个姿势,把苏桃抵在了墙上。

他的身体在明晃晃的告诉苏桃,司舛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憋到快爆炸了。

司舛当不成柳下惠,因为苏桃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有种夺取苏桃所有视线的不满足感。

从前没有这种欲望,一旦有了,便是欲壑难填。

还好,傻乎乎的小桃子愿意跳进坑里给他填。

司舛沙哑道:“张开。”

这次,却是没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