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说，我们是什么，我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你在否定一切！”

“我不知道。”石皇摇了摇头，“想当初的祖龙，更远的还有崇辕妖帝，我们这样的十个绑一起都不够看。”

“可他们终究还是失败了，无一人成功，妖帝不服，怒喝虚空大道，最后自爆神魂，完全泯灭，祖龙被强行镇压，当了行刑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块顽石，找个地方好好呆着，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你！”剑皇瞳孔一缩。

今天才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心中深深的恐惧，他修为尚在，说明道心没崩。

但却不敢再继续前进一步，因为前方也许是一堵注定只能某些个人才能通过的墙。

这是何等的悲哀。

剑皇沉默了，叹了一声，摇头离去，“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到了这一步，总要做出选择！”

“妖帝怒喝虚空，祖龙甘愿俯首，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剑心独行，永不回头！”

“今天听了老朋友的话，也许还要加上一条，拿剑狠狠捅虚空大道几个窟窿，再学妖帝怒喝叱问一番，看看这天，凭什么这么喜欢遮人的眼。”

话落，剑皇化作一道极光，消失在虚空深处，无视虚空深处传来的连连巨响，轰顶雷鸣。

看着老朋友远去，石皇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只是漫漫无垠的虚空中，隐隐传递着一句话。

“保重了，老伙计！”

青鬼界的陷落，影响是巨大的，对于断玉大世界而言，士气的打击无以伦比。

大家都是修士，分输赢，不等于决生死。

就算断玉大世界输了，也不过是换一个大道整天盯着自己而已。

每一天，该吃吃，该喝喝，该修炼的修炼，该抱媳妇的抱媳妇，没什么两样。

大部分修士的抵抗积极性大幅度降低，鸿蒙始界的大军所到之处，几乎是传檄而定。

特别是当青鬼界进入战略防守，消化领土的时候，更多的人手抽出来，针对断玉大世界其他战略要地开始了新的攻伐。

十大鬼妖势力几乎将所有修士全部派了出去，别的什么都不做，就跟在修士大军屁股后面，当督战队都不够人手。

许多前线，每每输一战，断玉大道都会暴跳如雷，血红的虚空横贯千万里。

一些疯狂的修士，甚至引爆了星球和世界，一片末日景象。

这是一方大世界的界灵走向毁灭的前夕，是最后的挣扎，它没有灵智，却有本能，它一样畏惧死亡。

“洪钧长老，青鬼界就交给你了，依兰告辞！”打江山之后，是守江山，依兰开始回归鸿蒙始界。

在那里，还有一份鸿蒙大道要就交给她的礼物，那是作为带领群英拿下青鬼界这份功绩的大礼包。

洪钧长老微微点头，干枯的面皮仿佛死透了一般，怎么都扯不出一个笑容。

等所有人登上渡空舰离去之后，才收回目光，“神道？转修神道的神秘鬼修？”

“人族暗弱，好不容易在这一战中做出了一番功绩，怎么可能允许瑕疵的存在。”

“青鬼界，必须完全处在人族圣殿的掌握之中，神秘鬼修？如果臣服还好，不然……”

轻轻一甩长袖，转身往新建的人族圣殿分部走去，微微佝偻的背影显得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