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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枳烟一纸书信把楚洛姝约到了杨府。

“你们这出了什么事，急着叫我来？”楚洛姝托腮看着花枳烟，“我可是洗了把脸，换了件衣裳就赶来了！”

“啊这……抱歉。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在杨家收购了龙涎香？”

“知道。我还参与了其中的策划。”

花枳烟示意玄绮和楚洛姝的侍女邓莹到外面守着，然后转头对楚洛姝道：“杨家的龙涎香被盗了。”

“什么？你在和我开玩笑的？”

“没开玩笑，是真的。现在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商议有无可解之法。”

楚洛姝懊恼地道：“太后喜龙涎香才在贡榜上添了这一项，贡榜已交由皇上阅览过，并批准下来了。中书省传门下省，门下省传尚书省，尚书省又传礼部......这一层层下来才到了你们杨家。好了，现在杨家交不出货来，陛下就要降罪给尚书省，尚书省又降罪给礼部，我们楚家也参与其策划，也得罚个几年的俸禄吧。到时候我父亲和礼部的人又要来降罪于杨家，那杨家人的人头都可以搬多少次了？这么烫手的山芋怎么就到了我俩手上？他们敢抛，你也真敢接！”

花枳烟听了她一长串的调侃，也不由觉得压力山大。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直接去豆腐坊买块豆腐撞撞死得了。

“你家还有没有剩一部分龙涎香？”花枳烟也学楚洛姝一样拖着腮，眨着桃花般的双眸看着她。

楚洛姝举杯喝了口龙井茶，“上次赐龙涎香都是去年的事了，那块龙涎香被拿去制的只剩下小拇指那么大了好吗？根本不够分！不过，可以找你的李公子要要看，说不定拼一起还能凑出半个巴掌大。”

兜兜转转，怎么又要和李笙扯上关系？而且还要人家帮大忙？

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祈求他来帮自己？他现在是自己的什么人？亲人？爱人？都不是。可能连朋友都不一定能算得上了。

她想让他觉得自己过的很好，她丝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不堪的样子，哪怕她知道他并不会因此嘲笑或看不起她。

……

她想的正出神，楚洛姝的话就又把她从绵长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在跟你说话呢，又不理我。”楚洛姝不满道，“下次再这样，不帮你了奥。”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

“继续，现在其他臣子还没有看到过关于这个供物的安排，把所有龙涎香让给太后，用别的东西替给那些达官贵人。所以这里又要用到你李公子老爹的关系了，懂？”

虽然花枳烟知道尚书省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这个关系还是在她意料之外。

“那个……私自改供品的安排会不会被……”花枳烟挥手一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那倒不至于。虽然陛下的脑子很好，但是应该不会记那么清楚吧。如果真让他看出来了，应该也不会做那么绝。李笙和陛下年纪相仿，关系应该算是好的了。”

“真的要请李笙帮忙吗？”

“傻瓜，都这时候了，有人际关系不用等死了之后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