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轻而易举地跟了上来,毫不费力地追上了她了,如夜间的黑鹰凌厉迅猛。
院里打扫地面的女仆抬头看到围墙上的两人,只指着他们,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出于礼貌,花枳烟道:“大娘,还需见谅。”
花枳烟再将身一转,如叶落到一个废旧的屋顶上,踩在松动的青瓦上,“叮叮当当”发出如乐般悦耳的声音。
为今之计,只有赌一把了。
她偷偷在脚下控制了三分力道,使其每块被她踩过的瓦片表面上无任何区别,实则里面已经破损。
她在脚下的力一定要控制好,要是踩太重了,那“小丑竟是我自己”就要用在她身上了,因为掉下去的会是自己。
她自己也是练过轻功的,她知道轻功并不像街道上的那些说书人讲的一样。
腾起于空中是可能的,但凭空飞来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民间表演的“踩鸡蛋”的戏法也是借用了一定的技巧,以达到压力的均匀分布,减小其压强和利用最大的限度的载重力来实现。
所以练轻功并非真的使人变轻,像她现在这样踩在瓦上,也难免要借瓦来载一下重。
轻功的五重境界,不知面前的他已经练到了哪一重。若他已经练到“踏雪无痕”的地步,那自己刚才做的也就无用了。
不过看他也不过十八九岁,应该没那么强吧。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已经看出端倪,他并没有按她走过的地方走。
当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很紧张,好像只要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自己的死期要到了一样。
她不再跑了,她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就要体力不支了。
她忽然想使个坏,她踢飞了脚前的瓦片,被踢的瓦片像在被打水漂的石子一样飞了出去,那屋顶就是巧妙的“湖面”。那一片片被花枳烟之前踩过的瓦片都被“打水漂”的瓦片给击碎,他站的那一片区域的屋顶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