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节 善后(2 / 2)

临高启明 吹牛者 2586 字 5个月前

“靠,这是浪费子弹啊!”

到中午的时候,随着第一批还散发着油墨味的号外发出,从澄迈一路赶来的使者也来到了临高,随后在元老院召开了特别全会,使者在元老院报告了整个战斗过程。听说已经全歼敌人,大家十分高兴,只是何如宾等主要将领官员逃走,有人又很不甘心――照某些人的想法是准备把这几个大官一齐拉到临高当众处死,以显示“来犯必诛”的威风来。

“既然没有抓到何如宾和赵汝义,不如把抓到吕易忠这个老狗弄到当众绞死!”广州站的被迫撤离之后,郭逸、裴莉秀等人在元老院如同被审贼一般的参加了七八次听证会。大家对吕易忠此人已经是深恶痛绝,欲置之于死地。

“绞死太轻了!应该五马分尸!”

“法律,大家要尊重法律!”马甲赶紧出来反对,“我们应该组织公审,对战争罪行进行大规模的审判,让群众充分意识到法律的严肃性,而不搞鲜血淋漓的非刑!”

“哼,我看应该效法当年英国人对付苏格兰人的做法,开膛破肚处死!然后脑袋和四肢砍下来,分挂临高各城门门口,以儆效尤!”河马一开口就不同凡响,“我来活体操刀好了。”

“太血腥了,太血腥了!”发出此言的人居然是独孤求婚,这让大家一下很愕然。独孤求婚自从被“免去本兼一切职务”之后,变得默默无闻起来。但是独孤过去是以对待土著言论残酷著称,这会他居然会说出“太血腥”这几个字实在大出众人的意料。

“我看应该用打气筒往他们的菊花里打气!打到肠子爆掉!”他的创意果然不同凡响。

河马不以为然:“你这是多此一举,还是按照英国人对付对付苏格兰分裂主义分子的做法好!”

有人说:“貌似还要切掉了生殖器挂在大桥上的什么的……”

还有复古流的:几个在大图书馆供职的历史方面的人才要求在临高县外筑一京观。以彰显澳宋政权之赫赫武功。

“太恶心了!”杜雯竭力反对,“你们要挂几个人头也就算了,这种不人道的残忍的封建主义糟粕绝不能死灰复燃!”

……

元老院里人声鼎沸,在热烈的讨论了一番如何折腾活人和死人之后,众人的议论焦点又转到了大胜之后的事务安排。挟大胜之后的余威一举占据全海南已经是就在眼前的事情了。但是在具体建设和施政方向上,元老们也有许多不同看法。报捷会还没结束,元老院已经起了争论。

马千瞩没有心思参加这样空泛的争论,会议还没结束他就回到了中央政务院办公室,关照候闻永去请邬德等执委和还没有选出执委的部门的事务次官来开会。

“通知之后,你再去政务院各部门通知一下:要各部门的主官一同来参加扩大会议。不许缺席!”马千瞩关照之后,

半小时之后,执委、事务次官和各部门的主官们纷纷到来。他们不似普通元老们那么喜笑颜开,兴高采烈,想着该如何杀人、发勋章、甚至搞凯旋式、建凯旋门等等。执委和事务次官对整个行政机构了解较深,知道政权多少存在问题和弊端,形式虽然一片大好,内部的许多问题也必须得到尽快解决。

“我们这回是打了一个大胜仗。”主持会议的文德嗣说,“小程一直说打仗打不起,现在仗打完了,明天就从战时状态转入和平状态。下一步的施政该如何办理,大家都谈谈吧。”

首先就是对俘虏的处理问题。一万多名俘虏还没有分类,根据东门吹雨的初步报告,其中已经确认为军官的大约有七八十人,应该有一部分军官穿着小兵的号衣企图隐匿,这部分人还没有甄别出来。

大致的方针是早就制定出来的,军官让他们的家属来赎身,不能赎身的,留在临高劳动改造。

至于士兵,多数元老认为,本时空的士兵不良习气非常浓厚,多半好逸恶劳,杀掠奸淫习以为常,也没有什么信仰,纯粹是以吃粮拿饷为目的,不能将其吸收到军队里。

“连戚继光练新兵都知道要选择农村的愚钝老诚之人,不能选市井光棍。这样的兵油子尤其不能用。”

但是也有人以pla改造“解放战士”为例,认为这种旧军队体系下的普通士兵还是可以改造成合格的军队士兵的。

而且一旦要开始对全海南的压服行动,就得投入大量的军队在各处进行驻防,原本的六个营的建制显然不够用。从俘虏中吸收改造三四千人可以有效的解决兵员不足的问题。

但是这个提议没有得到多数人的认可,未经过长期的改造就立刻吸收这些人入伍,在他们看来是件很冒险的事情。

邬德说:“没错,他们毫无国家民族观念,谁发粮给饷就替谁打仗。不管是当大明的、李自成的还是建虏的兵。以我们军队的优厚待遇,不用说他们是乐意之极。这样的人非常的危险,说得难听点,gmd的兵都比他们强――起码人还知道当伪军是不光彩的事情。而明清交替之际,投靠建虏的士兵有这样想过么?”

“应该是有的吧,绿营中后来反正的人还是不少的。”

“但是比起大多数来说还是极少的一部分。”邬德说,“现在我们不是改造几个人,几十个人,而是好几千人。这么多的人要在短时间内改造他们的思想,以我们现有的能力来说还是办不到的。”

司凯德说:“我看可以用他们作为殖民贸易部送到东南亚的移民,给他们一部分物资和武器,送他们到东南亚建立屯堡开发当地资源。规定他们每年缴纳多少物资上来我们就给他们补给。让他们把东南亚变成血火之地。”

“这样也不好。这些士兵平日里就是靠着军中的严刑峻法管束的,你把他们送到东南亚,那还不等于是马驹去了笼头?”邬德继续反对。

“他们在东南亚那块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杀人放火抢娘们,打得过就成了事,打不过给当地人灭了也不打紧……”

“给当地人灭了我们还建立什么屯堡。”邬德说,“再说他们如果乱来一气,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开荒种地采集物资?直接抢劫不就是了。到最后我们得到的最好结果无非是东南亚多了一群汉人土匪集团。这算得上殖民么?这些官兵又没有人管束,恐怕一到了当地先会自相残杀起来。如果我们另外派人去管理屯堡,反倒可能先和他们战起来。殖民垦荒,第一就是要团结,这种桀骜不驯之辈很难派上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