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给广州经济工作提建议!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楚河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大声呼叫道:
“勤务员!”
“过来!”
“给我拿纸和笔!”
得了刘翔特意叮嘱的勤务员恭恭敬敬地递来了全新的纸笔,接着,又有一份茶点端了进来。
“怎么?是红茶?”楚河不习惯这口味。
“马上给您去换!”女勤务员最是伶俐不过,马上转过弯来,十分殷勤地问道,“您喜欢哪种茶?”
“我习惯喝绿茶,不用太考究的。我也不是什么讲究人。”此刻他愈发显得“平易近人”,“这红茶就留着吧,都泡了,也不能浪费。一会你再给我杯绿茶来。”
“好的,我们这里有杭州来得龙井,一会就给您送来。”
这份小心意让楚河的心情更加舒畅了些。念叨了几句对周围的臭骂,楚河终于坐安稳了下来,从思维导图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这人做事一专心,时间就过的飞快。楚河不知不觉都把一壶明前毛尖喝得滴水不剩了,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坐了很久,老腰都受不住了。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画得无比意识流的四五张纸,楚河锤着腰眼子扭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来了四个八拍才感觉好些了。正要叫人续热水的时候,门突然咚咚响了。
“报告首长!任元老来了!”听声音是自己的警卫员。这货……也够憨的,去喊个人差点就把自己喊不见了……
而这任元老嘛……
嘶!谁想到刘翔这边这么干脆利落,这厮又来得这么慢呢!诉苦大会没让他凑上,现在我在这想点子呢,他倒是来了!
哦,对!尊重!他N的,尊重!必须尊重!
楚河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一副周公吐哺倒履相迎的姿态,噔噔噔踩得地面发响,大力扭开了门锁,一脸欣喜地抓住门口来人的手:“老任!你可算来了!”
任佑梓今天又被“婉拒”了。他来广州是专门向裔凡请了假的,这位契卡的领导人对他的请假本来就很不满意――契卡一直很忙。但是大家都是元老,裔凡也不便拒绝,只好扯了几句“工作多,早些回来”。
“回来个屁!老子再也不回来了!”走出裔凡办公室的时候,任元老心里是这么想得――他花了好几天事件,拟定了一份“精妙”的计划书,准备以“备忘录”的形势交给周围,以此来“腾飞”。
然而跑到广州一看,想蹭热度的人还真不少――这也罢了。问题是周围根本就不知所踪。他连着去了几回办公室,除了把备忘录交上去之外,连周围的毛都没见到一根。那个漂亮女秘书除了会翻白眼和说几句“不便透露”之外,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MD,早知道当初给殖民处做离任审计的时候就该搞个底朝天!一张手纸也得查个水落石出!”
心情本就不好,那个偶遇的元老所谓“一起喝一杯”的邀请他也没当真,最终他没有按最短路线回住的地方,而是带着警卫员去珠江岸边溜达了好一会。慢慢挪回了招待所门口――明天他预备着再去撞一回运气,撞不到就订票回临高去了。
“你等着吧,只要你这南洋公司还是国资的,老子不把你审计个底朝天叫你一年整改三百六十五天再开十二场听证会老子就改姓周!”
怀着这般怨恨,他刚刚跨进招待所的大门,便被前台的服务员叫住了――指着大厅里坐着打盹打迷糊了的一个铁憨憨说,有个元老派了警卫员跟他联系。弄醒了这个铁憨憨一问,才知道有个刚刚偶遇过要和他“一起喝一杯”的“楚河元老”要约着见个面,地点还是广州市政府,任佑梓也就奇了怪了――这货啥时候空降广州市政府了?
府中约见,那就去呗!
去归去,任元老也存了个心眼,路上便和这小朴套话。说起来小朴倒也憨厚的很,三言两语就把楚河的那点事都给说了出来。
任佑梓这下反倒是要吐血了:敢情您楚元老跟我一样也是来跑关系的!结果跟周围的秘书闹上了,还跑去市政府“找人评理”去了?!那刘翔能管得上事么?能管的上,我早去了,还有你啥事啊!你是小学生啊,打架了请家长!我呸!刘翔算个什么家长!
不用说,叫自个去是壮大“告状”的队伍。这算啥露脸的事?这路还没走几步他就不想走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好半路回去――不管那刘翔保不保这个楚河,自己这都走半路了,打转回去,那不是往死了得罪这个什么楚河么?哦,自己一边对周围不满意,一边对楚河甩脸子?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事不能这么办嘛!想到这,任佑梓只得没好气地慢慢拖着速度走――本来回的就晚,自己再拖一拖,那头应该早谈完事把楚河打发了吧,说不定路上就能碰见,咱就别在市政府见面了,贼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