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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吗?她怎么看见他们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难道是她误会了?
墨伊当然清楚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是啥意思,但她没搭老太太的话茬,只是
笑着低头喝茶水。
冉童左右看看,觉得气氛僵硬了,赶忙递上一块水果,“这芒果挺甜的,您尝尝,在咱们帝都可吃不上这么新鲜的。”
老太太伸手接了,但却没有吃。
一时间花房里有些压抑。
墨伊喝完了一杯茶,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先离开,在这里待着让她呼吸都难受。冉童估计跟她也是一样的心思,一边吃水果,一边拿眼瞄她。
老太太喝着茶水,自顾想着心事,一时间也没太注意俩小姑娘的心思。
“奶奶,我房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先不陪您在这喝茶了,等我忙完了立即来找您。”
说着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水果叉,然后又笑盈盈的行了礼,等着老太太点头走人了。
老太太本来叫她没什么事情,无非是觉的光墨伊觉得没什么好聊的,想着找她陪着能自在些,现在她想谈的事情已经不能往下谈了,她走走吧!
于是温和的点点头,“好孩子,有事先去忙吧,我老婆子没事干,不能耽搁了你们的正事。”
冉童笑着冲二人点点头,然后起身优雅的离开。
现在她走了,墨伊留下来更觉得没意思了。想要开口说离开,又怕老太太难堪,于是耐着性子继续坐着陪她喝茶聊天。
“伊伊啊,你觉得我家阿琛怎么样?”老太太实在是不甘心,思来想去又绕回了这个话题。
墨伊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有些头大。
你说这让她怎么回答啊?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肯定是不赖了,那还用说吗?不过她若是这么说了,估计下句老太太该说这么好的人,那你喜欢吗?到时候才真是尴尬呢。
墨伊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茶杯放下,“桥琛很好。”
“真的?”老太太听了她这话,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
“那你喜欢他吗?”果不然是这个问题等着她。
墨伊咳嗽一声,脸有点红,“奶奶,这喜欢不喜欢是两个人的问题,跟人好不好没关系。”
老太太可不同意她这话,眼睛一瞪,“怎么没关系,好男人谁不喜欢?也不是奶奶自夸,阿琛的相貌人品家世能力在帝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可是无数名门闺秀眼中的最佳丈夫人选,想要跟他扒上关系的女人没一万也有九千。不过他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窝在岛上,其他人的机会少了许多。”
老太太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也知道老太太没别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家孙子好,她不喜欢可惜了。
但是她也很无奈好不好?
现在她人被接到了别墅,还被迫住在一个屋檐下,人前人后的他又弄些小暧昧,但又不明说是追她,弄得她也不上不下尴尬极了。
“奶奶,我觉得凡事顺其自然好。”
这已经是她能说的最极限了。毕竟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老人家在一厢情愿罢了,他一直都没明确的表示过什么,她说多了,反倒显得自己显摆了,若是一个弄不好,自己再会错意了,那丢脸才叫大呢。
“哎,我知道,我老太太说什么,你们也不听。不过丫头啊,奶奶可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好男人啊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要珍惜,有时候该主动些要主动些。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有时候太矜持了也不好。”
墨伊红着脸听着,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老太太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说,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换了个话题,“丫头你看看我这花房里的几盆花修剪的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
墨伊见她换了话题,也高兴的站起来,四处打量着,“我挺喜欢您那盆君子兰的,花型好。”
“哦!丫头喜欢君子兰,这倒跟阿琛有些像了。”说着笑盈盈的走过去。
墨伊心里一愣,心道他一个大忙人也有时间伺弄花草吗?还居然喜欢君子兰。
“这盆花是阿琛特意找人淘换过来的,听说很费了一番周折,我这才得了三两天,一直没机会打理它呢,既然你也喜欢,那今天跟奶奶打个下手,给它倒倒盆怎么样?”说着从花架子上取下一副手套递给她。
墨伊笑着接了戴上。
“这君子兰喜欢松针土,昨天邪六找人送来了一些,我觉得不够多,伊伊出去再弄些来好不好?”
墨伊笑着点头应了,然后转身从架子上又取了一个花盆和一把小铲子。
“奶奶,您先坐会,我一会儿回来。”说着拿着东西往外走。
老太太目送她离开时,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岛上有松针的地方不多,有限的几处,但不论是哪处,遇见自家大孙子的机会都比较大,她做了这么多,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至于成不成看俩孩子的造化了。
墨伊提着小桶拿着铲子从花房里出来之后,正好看见桥管家正指挥着下人们进行清扫工作,见她过来了,赶忙笑着站定打招呼。
“墨伊小姐,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说着眼睛在她的手上瞟了一下。
“奶奶想给给君子兰倒栽,需要一些松针,我去给她找些来。”
墨伊说完往外走。
“请您等一下,您打算到哪里去弄松针?”据他所知,这岛上热带树种居多,松树也有,但是比较少。
“我记得在一号训练大厅外面有一排松树,我去那里找找看。”墨伊说完,笑着看向他,“难道桥管家知道哪里能找到松树针?”否则他不会跟自己废话。
“我确实知道一处地方,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出了别墅顺着小路一直往后走,大概也十来分钟到了,那里的松树有四五十棵,找些松针应该不难。”
桥管家说的倒是详细。
墨伊听了,眉眼弯弯,“不过那小花园我可以随便进出吗?”
那地方她没去过,而且还是在别墅后面,显然是不对外开放的,她能不能去还是回事呢!
“小花园里除了种些花草还有蔬菜水果,平常确实不对外开放,只有别墅里的人才能去,不过您去肯定没问题。”
墨伊听了笑着谢过他,然后拿着工具往外走。
出了别墅之后,果然在右手边看见一条石子铺成的小径,沿着小径一路往里走,沿途的各色花圃开的很是娇艳,怪不得每天早上,桥管家都会在别墅各处换上新鲜的鲜花,原来都是从这里剪的。
墨伊以前做杀手时,闲暇时光没别的好,是窝在家里摆弄摆弄花草,有时候一整天都可以不出门。
现如今在这里看见成片成片的鲜花,她也有些走不动了。
要不是想着还要替老太太找松针,她真想在这多待会儿。
沿着小径一路往后走,果然远远的看见一片松树,有百十来棵,而且每一棵都有一抱粗。
墨伊笑眯眯的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小松树林。
等她完全走近了,才知道这里面的松树林也有蹊跷。
里面不但有各种的健身器材,连梅花桩射击靶这样的东西都有。
“哇塞,好齐全啊,而且空气好清新。”
墨伊伸长脖子四处看看,然后弯身去挖松针土。
岛上的空气本身比较湿润,所以松针很容易腐烂。
墨伊拿铲子,将那些松松软软的松针土铲到小桶里,很快装满了一桶。
松针土装满之后,她也没再耽搁,原路往回走。
经过玫瑰花圃时,看见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高挑女子正看着成片的花出神。
出于好奇,墨伊不禁朝她多看了两眼,总感觉这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但又实在想不出这人是谁,于是摇摇头目视前方往回走。
“喂,你等等。”
一道甜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墨伊脚步有些放缓,但却没站住。
“那个提桶子的让你等等,没听见吗?”
这次声音里带了那么一丝的颐指气使。
墨伊皱皱眉头,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但还是站住了身子。
“请问小姐叫我有事吗?”
墨伊疏离而又客气的开口。
她是岛上的学员,不是别墅里的虾仁,没义务对谁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开口也是个礼貌文明。
“将你手里的桶给我,我要用它装花。”
红衣很不客气的命令道,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似的。
墨伊皱皱眉头,心道,凭什么给你啊?你长得很好看吗?“对不起,我这桶子里盛着东西,可能无法给你!”
说完转身走。
“大胆,桥管家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他难道没告诉过你,要尊重人吗?”
红衣寒着脸,说话的口吻跟训奴才没两样,拽的不行。
墨伊冷哼一声,心道,你连尊重人都不会,还叫嚣别人不尊重人,真是有意思。
跟这种自带优越感的人实在是没法交流,果断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她刚转身,红衣大喝一声,“站住,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一边说着,一边扬着高傲的头往她这边走来。
墨伊站住转身瞟她一眼,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本来红衣这几天有些不痛快,到小花园里散散步吧,还让她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如果说她乖乖的将水桶给她了,也算了,现在居然敢无视她,那股子邪火是想压都压不住了。
“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说什么吗?”红衣嘴里说着,要上手去拉她的小水桶。
墨伊怎么可能让她碰,身子一侧,手一甩,登时让她扑了空。
红衣登时横眉竖目起来,用一根手指哆嗦着指着她,“你敢躲?”
墨伊也不恼,照样淡淡的,瞟她一眼,“我为什么不敢躲?你是谁?凭什么说抢要抢我的桶子?想要用自己不会去拿,抢别人的算怎么回事?”
“好你个伶牙俐嘴的丫头,眼里一点尊卑也没了。”
红衣气的哆嗦着,咬牙切齿的朝她扑过来。
墨伊翻个白眼,眼瞅着她双手要到跟前了,身子又是一躲,提着满满一桶松针的桶子一晃,哗啦,跟下雨似的,朝着她泼了过来。
红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黑乎乎的,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吓得嗷呜一嗓子,双手也不抓人了,下意识的去护自己的漂亮脸蛋,可这样一来上半身失了平衡,出于惯性整个人顿时朝玫瑰丛里摔了过去。
墨伊见状,想都没想,空闲的那一只手朝着她抓了过去,想要将她拉住。
可是红衣不知道她是这目的啊,以为她是想推自己,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啊,你不要推我!”
伴随着这声尖叫,墨伊堪堪的摸到她的身子,眼瞅着她狠狠地朝玫瑰花丛中摔去。
见到此景,她这心里是一咯噔,心道,坏了,这要摔下去还不扎坏吗?
果不其然,一阵更加尖锐的痛呼响彻花园,惊得四周工作和休闲的人不约而同朝这跑来。
桥琛和王睿本来刚进别墅,屁股还没坐稳当呢,被这声尖叫给吸引出来。
等二人一进小花园,正好看见墨伊手忙脚乱的将一个人从玫瑰花丛中拉出来。
而那个摔进玫瑰花丛中的红衣女子正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啊,你陪我的脸,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王睿和桥琛见此情景,脚步先是一愣,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红衣不知道到底哪里伤着了,只是觉得哪哪都疼,看着旁边的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将她也推进玫瑰花丛中,可是猛然回头之间,看见了远远走来的王睿和桥琛。
于是脸上的神情一变,凄凄婉婉的开口,“求求你不要推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推我了,我疼死了。”
墨伊这正忍着气要将这突来横祸拉出来,冷不丁她这话风变了,居然跟自己求饶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呢,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墨伊一楞,扭头正好跟阴沉着脸的桥琛看个对眼。
王睿走近了才发现那红衣女子居然是红衣,也被她那狼狈的样子给吓着了,“红衣,你这是怎么了?”
红衣没说话,眼圈一红,眼泪普拉普拉的往下掉,委委屈屈的看向一边的墨伊。
墨伊一看她这小眼神,顿时被膈应到了。
怎么着?难不成还想赖她身上?这人不会这么厚脸皮吧?
她因为心里讨厌,脸上的神情自然不好看。
桥琛一直没说话,但是漆黑的眸子里却满是风雨。
“到底怎么回事?”
王睿实在是被这一幕给雷到了,询问的看向伤痕累累的红衣。
红衣小声的抽泣着,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我真的不是故意碰到她的,我道歉了,但她?”
说着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再配上这一身的狼狈,要有多惹人怜,有多惹人怜。
墨伊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道这莲花婊真是比比皆是啊!
王睿看看一身伤痕的红衣,又看看一脸淡然坦坦荡荡的墨伊,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了。
“墨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碰在一起了?”王睿这说话的语气倒还正常,没有要质问她的意思。
墨伊叹气一声,然后指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松针土缓缓的开口,
“老太太要给君子兰倒盆,让我帮着找点松针土。这不我才从后面的松树林找来了这么一桶,路过这片玫瑰花,这位小姐将我叫住,不由分说要我的桶子,我没给,她朝我扑过来,我这么一闪,她扑空了,摔到了玫瑰花丛里,我想拉她一把,但是有些迟了,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
墨伊一字一顿的简略的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省略了红衣对她的盛气凌人和颐指气使。
“你为什么要胡说?我干嘛抢你的桶子?我又不认识你!”红衣激动的辩驳着,身子颤抖的厉害,也许是因为被玫瑰花刺划伤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墨伊冷哼一声,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桶子?我还纳闷呢!这个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红衣一听她这话,顿时变得更委屈起来,眼泪跟泻闸的洪水似的,刷刷的往下流。
墨伊翻个白眼,觉得再说下去也是无果,于是弯腰将桶子里的半桶松针拎起来,决定立即走人。
“你伤了人难道连句道歉都没有吗?”红衣气愤的开口,整张脸都变得尖锐起来。
墨伊扭头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我伤的你吗?”灼灼的眼神恨不得将她身上盯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