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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的乌鸦们被法阵所伤,渐渐散去。士兵们有些还是被食人乌鸦啄伤,损了皮肉。等到乌鸦们消失之后,士兵们再往前走至一片开阔地带就地扎营。
芈月让士兵们将黑衣男子带到身前,他戴着蓑笠,看不清表情。“我想知道,你对这祈山的了解有多少?”芈月淡淡地开口问道,言语中暗藏杀机。
“回禀娘娘,在下该死,还娘娘受惊了。”黑衣男子慌忙跪倒在芈月面前,诚惶诚恐地说道。“本宫问你话,你给我如实说来。”
芈月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想探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老泉一事,是家族相传的秘密。”黑衣男子知道自己如果不跟芈月说清楚,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他对芈月如实说道。
“那你们家族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芈月接着问道,并在言语中判断黑衣男子说话的真假。
“我们家在祈山附近的乙山上。乙山本来生活着一群术士,但是因为窥得天机而死伤过半,仅存的一人便是我的祖先。为了活命,我的祖先就立誓不再开口,这才避了一劫。”黑衣男子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
“天机,是指祈山不老泉的事情吧。”芈月开口说着,若有所思。“娘娘聪慧,就是不老泉的秘密。”
黑衣男子心中对芈月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觉得跟聪明人说话真是毫不费劲。芈月继续问道,“那么,这乙山,现在可还有人居住?”黑衣男子摇了摇头,“回娘娘,我族只剩下我一人了。所以,这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此事。不过,从前我未曾来过这里,不知这里竟然这般凶险。”
“像这种世间至宝,你之前为何没有动心来找?”芈月心中甚是不解。她不相信,世上还有人不希望长生不老。“娘娘,我在外打拼多年,都未有结果。
今日愿以此事来作为交换,以得到国师的位置。在下只希望在有限的人生里能活得精彩,并不渴望长生,也不在意容颜。”黑衣男子说的很是坦然,让芈月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如此说来,你倒是挺有想法。”芈月现在算是勉强接受了黑衣男子的回答,只是他们现在还在祈山的半山腰,总不能这样一直不上去吧?所以,她继续问道,“你可知这山中还有其他妖兽怪物?”
黑衣男子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我只听族人说起过,这祈山的兽类与外界不同,不知是否是饮过泉水的缘故。”
芈月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说,那泉水真的也有兽类饮用过?“你还知道前进的路吗?”芈月看向远处的树林,心中有些不安了起来。
“回娘娘,在下知道,先人曾绘有地图,我已熟记在心了。”黑衣男子说着,就看向了芈月。一个精明的老太婆,从脸上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定然是个美人。
坊间都说这芈月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既能安稳后宫,又能处理国事。他以前都觉得这些传闻言过其实,将芈月夸大了许多。如今跟她这般相处,倒是觉得她的确是个智慧过人的老太婆。
黑衣男子突然想,不知道她服下了那不老泉后,会是如何美貌的模样?